他们深情对视火花四溅,真真是郎情妾意!

    只是不知道,这份郎情妾意里面,可有沾染利益?

    正琢磨时,她听见一位才子提议道:“南胭姑娘这首诗做得极好,融情于景,令人叹服!既然南家的姑娘开了头,便也请另外两位南家姑娘作诗吧?都是一府所出,料想才华是不相上下的。”

    其他人纷纷附和。

    程德语冷淡道:“我这位未婚妻天性笨拙,要她作诗,恐怕是强人所难。”

    那位才子不依不饶:“她若不会作诗,来诗会干什么?既然来了,就该照规矩行事!”

    南胭温声:“娇娇,那日花朝盛会,你的琴棋书画都是极好的,料想作诗填词对你而言也不算难事。不如你就作一首,免得丢了咱们家和程公子的脸面。”

    南宝衣散漫地倚靠在圈椅上。

    她看着南胭,歪头娇笑:“姐姐真想听我作诗?”

    “自然。”

    “我怕抢了姐姐的风头。”

    南胭笑了。

    她在南府住了多日,南宝衣几斤几两,她还不知道?

    她刚刚那首诗作得极好,她不信南宝衣能作出更好的!

    这场诗会的魁首,终究是她南胭!

    这么想着,她很大度地说道:“妹妹尽管发挥。你若作得好,我这当姐姐的面子上也有光,何来抢了风头一说?”

    “既然你百般邀请,那我就不客气了!”

    南宝衣笑着起身。

    她潇洒地撩了撩袍裾,往窗畔一站。

    白雪纯洁,红袍烂漫,少女丹凤眼顾盼间满是神韵风流,竟比寻常小公子还要英姿飒爽。

    仅仅是身姿风度,就已经远胜南胭。

    她一挥宽袍,朗声: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