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螳螂?!”唐骁暴躁,“叫我唐二郎,唐二郎!”

    自打上回濛山书院论辩之后,所有人都开始叫他螳螂。

    他好生气!

    萧弈搁下毛笔,漫不经心地抬眸:“二位在司隶衙门当差,领着月钱,却从未点过卯。若是不想干了,只管送上辞呈,本王定然批准。”

    周聆书翘起兰花指,不服气:“雍王殿下,你以为你是谁啊,管这么宽?我们世家子弟,去哪个衙门当差,不都是只挂个名领俸禄吗?偏你不一样!讨厌死了!”

    萧弈沉声:“要么乖乖当差,要么滚。本王不养废物。”

    他的皮囊是一等一的好看。

    可他面无表情时,就像是天际处喜怒无常的阴云,着实令人畏惧。

    周聆书和唐骁咬了咬牙,没敢吭声。

    若是就这么滚了,今后和其他世家郎君聚会时,肯定会被看不起,家里也不好交代……

    “看二位的样子,是要留下来的意思。”萧弈掸了掸宽袖,“带下去,先打二十板子,再罚俸三月。”

    “什么?!”

    两人猛然抬头。

    萧弈

    身子前倾,薄唇勾起凉薄笑意:“不服?”

    两人盯着他,同时咽了咽口水。

    雍王面无表情时好可怕,但他笑起来时,更可怕!

    两人战战兢兢:“不,不敢……”

    萧弈拂袖。

    十苦一手拎起一个,毫不犹豫地把他们拖了出去。

    没多久,院子里就传来挨板子的鬼哭狼嚎声。

    南宝衣优雅地吃完了食盒,还看了一场好戏。

    她放下筷箸,拿湿帕擦干净小脸和双手,抚了抚饱饱的肚子,心情很是愉悦:“我下午做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