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渐西斜。

    老婆婆在寝屋照看穗穗,南宝衣坐在廊庑下,看着余味她们领着小孩子在院子里踢毽子玩。

    她觉着有趣儿,正要跟着一起玩时,院子外面忽然传来急促而又整齐划一的军靴声。

    她望向觉苑寺院门。

    院门被人撞开。

    军爷腰间挎刀,容貌凶狠,“有人密报,称觉苑寺发生了时疫。县太爷为百姓着想,特意派大夫前来检查,任何人不得阻拦,不得离开!”

    说完,闪身到一侧,朝大门外挥了挥手。

    须发皆白的老大夫,背着药箱踏进来。

    南宝衣微怔。

    这老大夫,可不就是第一次请来的那位?

    她上前两步,“大夫,起初高烧的人是穗穗,你替他诊治时,只说是寻常高烧,喝一剂药就好,可是后来——”

    老人摆摆手。

    他戒备地与南宝衣保持距离,“无论如何,先让老夫看看病人,再判断病情。”

    他进入寝屋,检查过南宝珠和穗穗。

    一刻钟后,他踏出门槛,表情十分凝重。

    “大夫?”

    南宝衣紧张。

    老人快步往院外而去,口吻冷淡地吩咐那些士兵:“准备一下,把觉苑寺围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出。这场时疫相当严重,与当年卫国爆发的鱼疮疫一模一样。”

    他踏出觉苑寺。

    寺门在众人眼中,缓缓合上,甚至还有落锁的声音。

    军靴声往四面八方散去,大约是密不透风地围住了寺院。

    余味担忧,“小姐?”

    南宝衣小脸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