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寒颓废了数日的心情,豁然开朗。

    是啊,他要比老头子做得更好!

    如此,方不愧于“神医”之名!

    姜岁寒放下酒坛子,接过南宝衣手里的纸符,精神抖擞地进了屋。

    南宝衣注视着虚掩的院门。

    须发皆白的老大夫,背着药箱,落魄地靠在门旁。

    他轻轻吁了一口气,慢慢露出一个笑容。

    那笑容里,充满了骄傲与自豪。

    他抬步朝远处走去。

    剩下的岁月,何妨走遍昔日卫国国境内的山山水水,救治那里的百姓?

    也算是赎罪了。

    鱼疮疫的传染速度很快。

    除了那些孩子,就连余味和尝心她们都感染上了。

    姜岁寒仔细研究过纸符里的药材。

    他按照比例调制出药汤,却发现怎么都不对,总像是少了一味药。

    南宝衣帮他打下手,两人坐在药庐里,面对面双手托腮,同时苦思冥想。

    “药引……”

    姜岁寒忽然蹦出一个词儿。

    南宝衣垂着眼睫,想起了老道士赠她纸符时,对她说的后半句话。

    ——世间因果,有舍有得;欠的命债,需以血还。

    难道所谓的药引,竟是她的血?

    可问题是,前世今生,她未曾欠过命债啊!

    抱着试试的心态,她割破手指,滴了两滴血到药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