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泽伸出双手,有些不情愿地放在了上面:“然后?”
“闭上眼睛,放空思想。”
“这我倒是拿手。”邢泽笑了笑,然后闭上了眼睛,然后黑暗袭来。
有什么东西落在了他的头顶,是雪,冰冷的雪。他把伞忘记在了那家夜宵店,现在折回去取就有些太不值了。
那伞不过是银行送老客户的赠品,他算不上什么老客户,但账户上还算富裕,所以理所当然的得到了一把。
雪还不是很大,以他喝下酒的量来看,完全可以步行回家。但鬼使神差的,他决定在一个十字路口的自动贩卖买一瓶饮料,用来缓解酒后的干渴。
然后他看到了那个人,穿着一件厚实的羽绒服,带着毛线织成的帽子,同样没有撑伞。
他扑向了那人,酒精还是对有了影响,他双脚乱蹬,如同踩在棉花上。
但他还是成功地抱住了那人,用尽全力。雪停了,他感觉怀里空空荡荡,于是低头看去,那儿只有一件红色外套。
邢泽猛地睁开眼睛,他看向特里劳妮,带着怒火:“你对我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特里劳妮平静地摇摇头,“阴影,往日的阴影正在吞噬你……”
“别窥探我的记忆。”
“我没有。”特里劳妮伸出手放在了邢泽的手上,“相信我,它是如此强烈,我甚至都……”
“不管你干了什么。”邢泽抽回了自己的手,“那都是我的事。”
特里劳妮紧张地叫道:“对抗它,你必须对抗它,不然……”
“我不需要对抗它。”邢泽站起身说,“如果它真能吞噬我,那我也认了。”
特里劳妮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好一会儿她才问道:“为什么?”
“因为人做错了事就得受罚。好了,教授,我感谢你让我又回味了一遍过往。但还是告诉我要找的人在哪吧?”邢泽的心情逐渐平复。
特里劳妮有些悲伤地摇摇头,他低头看向了水晶球,然后出声道:“在充满伪装和谎言的地方。”
“就不能是一个准确的地址吗?”
“这是预言,先生,预言就该如此。”
邢泽向特里劳妮教授道了谢,然后走出了帐篷,他口中喃喃道:“伪装和谎言的地方?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喜欢占卜的原因。”
他沿着道路继续前行,企图找到预言所指的地方,但一无所获。无奈之下,他只得买了一瓶啤酒回到了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