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堆遗物文字话语权真的全在官方吗?或者说三星堆文物全在官方吗?道理很简单,三星堆官方发掘时间是1986年,而民间早几十几百上千年就开始玩三星堆文物了,除三星堆馆藏外,还有许许多多远古的出土文物,它们是最好的物证。成都早期三星堆玉器藏家张思勇,经历并交代了把三星堆定位为蜀源的来由,他在文中写到:三星堆发掘开始非常民间化,1930年代包括董宜笃牧师、军人陶宗伯、好古的罗县长、华西大学美籍教授地质学家戴谦和,随后才是华大博物馆馆长美籍教授葛维汉、副馆长林名均。通过后者远在日本的郭沫若也知道了此事,并回了那封著名的信件,信中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强调探索四川史前文化和周边地区文化接触的重要性,也谈及甲骨文中就有蜀称。没想到,一语成谶,直到现在,多数论及三星堆也都难逃此旧窠。
三星堆之谜关键在文字和图识,并非所有专家都否认三星堆出土文物存在文字的情况。李厚强指出,三星堆青铜大立人是鱼凫神像,是古蜀文化密码箱,包含着许多古蜀信息,身上的饰物、饰纹都是古蜀文字,有些类似甲骨文或东巴文。比如衣服下边三角形类似甲骨文王字,帽冠正中圆圈是日字,双层椭圆形是月字,底座上有牛、蛇、鱼等字,在腰部有目、水、回、舟、波等字,整体形象说明这是鱼凫捕鱼划船造型。
彝族学者阿余铁日有“彝文字和汉文字越古越同源”的论证。李济认为,甲骨文字决不是原始的,无疑在此之前有个很长的历史发展时期。王家祐和李复华撰文认为,巴蜀符号具有看图传语的功能,并提出巴蜀方块字与夏有关,是夏人先祖西陵氏文化。钱玉趾撰有《古蜀地存在过拼音文字》,认为巴蜀符号实为拼音文字,和古彝文有关,古彝族的势力曾发展到成都平原,并将古蜀族的一支融合其中。钱先生选取属于古蜀族的三角形铭文戈、张家碾出土铭文戈,以及成都十二桥商代遗址出土的陶纺轮的铭文,与彝族文字加以对照,发现二者有惊人的相似性,都是音节文字,都是宾语在谓语之前,形容词、指示代词、数词作定语时,在中心词之后。由此认为古蜀族语言与彝族语言有亲缘关系。
斯拉沃热·齐泽克在《幻想的瘟疫》中谈到一种很有意思的现象,其实真相早就在那里了。夏朝文字,真相早就在那里了。《竹书纪年》、《史记》、《尚书·禹贡》等典籍对夏商两代世系、年数、史事详细的记载,夏应在信史之列。孔子对尧、舜、禹的描述,也并非虚言。《尚书·多士》:“殷先人有典有册,殷革夏命”,说明殷前之夏朝,为典册所载。遂公盨早《尚书》数百年,记述夏禹治水的伟绩,禹真夏便真,无夏便无华。夏朝历经十四代十七王,足见盛世,不可能没有文字,甚至还是相当成熟的文字。
在解密夏朝历史的探索中,夏朝文字无疑是解谜的一把钥匙。这把钥匙在哪儿?古文字学家、历史学家、考古学家一直将夏地限制在中原,将夏朝当做传说时代,当作史前史,对夏朝的了解和探讨,局限在神话传说范畴内,对夏朝的历史研究没有重大突破。长期以来,学界把商朝当作中国历史的开头,把甲骨文当作中国最早的文字。有学者推测,作为很成熟的文字,甲骨文肯定有漫长的演变过程,甲骨文成熟之前应该有长期的发展过程。如果夏朝是商朝的前一个朝代,当时应该有前文字形态的图文,殷墟的甲骨文已经相当成熟,以殷墟为中心的中原地带已经有了很多出土地点,时间涵盖了夏商,为什么一直没有发现图画和文字并存的前文字状态,而古蜀文化玉器上却出现了图画文字并存的前文字状态。
我们发现,炎黄时代已进入信史时代,就有了国家、都城、军队、阶级,有明确分工和祭祀中心,还有青铜冶炼、史官、书籍。伏羲定人道、画八卦、造书契、规天为图、矩地取法、龟卜作易;仓颉造字、代结绳之政。这正是文字演变之迹。留存至今的仓颉书、夏禹书、岣嵝文流传甚广,让人更接近夏朝文字的真相。
孔子后人汉代孔安国在钦定四库全书荟要《尚书》的序言中,对汉字发展有最直接的描述:“及秦始皇灭先代典籍,焚书坑儒,天下学士,逃难解散,我先人用藏其家书于屋壁。汉室龙兴,开设学校,旁求儒雅,以阐大猷。济南伏生,年过九十,失其本经,口以传授,裁二十余篇。以其上古之书,谓之尚书。百篇之义,世莫得闻。至鲁共王,好治宫室,坏孔子旧宅,以广其居,于壁中得先人所藏古文,虞夏商周之书,及传论语孝经,皆科斗文字。王又升孔子堂,闻金石丝竹之音,乃不坏宅,悉以书还孔氏。科斗书废已久,时人无能知者,以所闻伏生之书,考论文义,定其可知者……”。
三星堆考古工作取得重大成绩,主流考古界未公布发现文字,并不等于古蜀三星堆器物不存在文字,民间很多收藏家收藏的三星堆玉器上、甲骨上、树皮上、蛤蜊壳上有许多文字。这些文字都是方块字,是篆字。马贺山经过长时间收集整理研究,认为它们就是夏篆,是夏朝的官方文字。三星堆文字与夏代传世的夏禹书、禹王碑、莱丘铭一致,与夏朝甲骨文、象牙文、玉版文字相合,是同一时代的文字,是可读、可解、可识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