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府书房中:
司儒站在火盆边,手里拿着张字条,将字条随手丢进火盆中,又回到椅上坐着,神色凝然的盯着暗卫,“他在崇文书院的藏书楼待了半个时辰?”
“是。”
“有和谁一块吗?”
暗卫面露难为之色,“这……属下未曾进去……”
“无碍。”司儒摆摆手,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暗卫又禀道:“尚书大人,还有一事。前段时间那位因醉酒跌入池中身亡的大司成,在一刻钟前,他的夫人穿着淑人服当街在大理寺击鼓鸣冤。”
司儒长哦了一声,来了兴趣,“竟有这事?”
“是,依属下看,估计那位大司成的死,没有刑部说得那么简单。”
司儒闻言道:“当然不简单了。对了,他之前是跟谁一起喝的酒?”
“不是什么特别的人,就是他平时结伴喝酒的几个学傅。”暗卫犹疑道:“大人是觉得早有蹊跷?”
司儒提笔写字,儒雅一笑,“刑部定案已经过去了好些日子,大司成夫人今日才击鼓鸣冤,这事,定没有那么简单。”
暗卫露出困惑的神情。
司儒看了他一眼,继续执笔写字:“刑部是谁的人?”
“是枢密使的人。”暗卫恍然大悟,“大人的意思是,这大司成夫人其实是别人故意诱之将此事闹大,为的就是通过刑部影响枢密使?”
司儒笑了笑,“正是。大司成在崇文书院做了几十年,若是他死因蹊跷,那,朝堂上出自崇文书院的那些臣子,又该当如何?”
暗卫彻底明白了,“他们定不会让大司成死的不明不白。到时肯定会彻查一番,若是查出有问题,那刑部自然是逃不了干系!”
“是了,就是这个道理。”
暗卫又疑惑道:“大人,那这事是中书令他们设计的吗?”
司儒放下笔,举着信看了看,然后又放下,随即抬头看着暗卫,“这就不知道了,至少明面上我还没看出来。不过,此事一出,中书令那边的情况倒是能喘上一口气了。”
司儒看着纸上的墨迹已干,装进信封中后递给了暗卫,“还是送去老地方。”
暗卫接过,恭恭敬敬的道了声是。
“对了。”司儒又道:“司祈那边,你多多叫人盯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