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苏凡是不知道这些的。
而孙敏珺,并没有说不在意。她是苏凡的秘书,是曾家派过去帮苏凡的。在工作上协助苏凡,只是她的一项工作,更重要的,就是她要在苏凡身边帮苏凡察觉危险。苏凡的个性,曾元进和罗文因是很清楚的,他们更加清楚的一点是,苏凡是对手对付曾家、对付霍漱清的一枚很好的棋子。江采囡早就通过她的实践证明了这一点,而现在,曾元进并不想让江采囡那样的事件再度发生。对于苏凡接触的信任的人,孙敏珺要先替曾元进“筛选”一遍,以防万一。
当然,到了新的工作环境,即便妇联是一个不怎么显眼的重要的部门,可是,有心人要做文章的话,哪儿都能做的起来。而现在苏凡的顶头上司就是和叶首长那边有瓜葛的,和这样的上司搭档,苏凡怎么可能会清静?即便是刘主席把这几年应对孙夫人的那些招数和态度拿出来对待苏凡,也难保叶首长那边的命令不会过来。孙夫人和苏凡是不同的量级,而且,孙夫人做的很多事基本都是象征性的,支持孙夫人的工作,自然也是让妇联这个组织得到社会更多认可、对冲一下这些年的不怎么好的风评的唯一办法。但是,对于苏凡,如果叶首长要较真起来,就不会那么客气了。
关于刘主席会采取的态度,曾家这边包括孙敏珺早就有了研究和应对的方案,而一切,都是在苏凡并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
还没到中午,邵芮雪和江津乘坐的飞机就降落在了京城,夫妻二人直奔了覃家。
覃家,覃春明当然是去上班了,徐梦华被几个相熟的夫人请去喝茶聊天——自从覃春明被传言要入常,徐梦华在京圈的地位也是上升的厉害,特别是如今她和叶承秉成了亲家,这对她的地位的加持还是有很大的助力的——给自己树立贤儿媳妇人设的叶敏慧当然是很有眼力见儿的陪着婆婆去了,哪怕她以前都未必见得陪自己的母亲参加聚会,却还是会很积极地陪婆婆去。而覃逸秋,因为早上约了和剧团的主创们商讨演出的事宜,则去了公司开会。邵芮雪和江津到覃家的时候,家里只有覃逸飞在。当然,还有早就得知江津今天要来的秦佑年,也早早就来到了覃家。
“那个画家已经联系好了,什么时候让她过来?”秦佑年问覃逸飞。
“过两天吧!”覃逸飞说。
“你怎么突然想要开始学油画了?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学过国画吗?你还说你不喜欢。”秦佑年笑着问。
“人是会变的吧!”覃逸飞道。
覃逸飞的情绪不是很高,秦佑年感觉得出来,一点不像是新婚的人,反倒更像是一个进入了婚姻围城好多年的已经感到厌倦的男人。这样的男人,秦佑年见了太多,一点都不陌生。结婚多年的人,像江津那么依旧如同新婚的还真是不多见。
“哦,昨天你和敏慧说的事——”覃逸飞道。
“我已经和家里说了,现在——”秦佑年忙跟覃逸飞说。
两个人聊着聊着,就接到了江津的电话,说飞机已经降落。
“中午要不去我那儿?”秦佑年对覃逸飞说。
“没事,就在我家好了,反正他们都不回来的。”覃逸飞道。
等江津和邵芮雪到了覃家,秦佑年就赶紧代替覃逸飞去迎接他们夫妻了。
“嫂夫人已经出怀了啊!”秦佑年笑着对邵芮雪说。
“这都五个月了,再不出怀得生个小核桃出来吗?”邵芮雪笑道。
“那不能够啊!我江哥这么高大勇猛的——”秦佑年笑着拍着江津的胳膊。
江津很小心地搀扶着妻子,慢慢穿过长廊。
“哎呀,没事啦,我自己能走。”邵芮雪嫌弃江津道。
“你看这里有个台阶,来来来,小心点——”江津虽然被老婆嫌弃了,可还是不放手,依旧紧紧搀扶着爱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