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靠近少女的时候，菲尔灵敏的嗅觉捕捉到了她身上混杂着其他人的味道。
手腕处是年轻人类的味道，混杂了浮夸的香水味儿。
脸颊上有很淡的精灵味儿，非常做作的植物清香。
这个发现让菲尔警觉地竖起了尾巴，愤怒地从少女的怀里跳了出来。
这个女人，这个可恶的女人！她怎么敢和别的男人鬼混，还特地选了两个我最讨厌的种族，她是故意要来膈应我的吗？
小狗烦闷地绕着尾巴转圈，他好想大声质问，她到底干了什么？！但自己突然口吐人言，她一定会吓一跳。
她看起来很柔软胆小的样子，该不会被吓得昏死过去吧……
“你怎么了？菲尔。”少女蹲在地上，歪着头看着它：“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饿了？”一边说着，她一边熟练地伸手挠了挠它的下巴。
菲尔情不自禁地仰起头，舒服得眯起了眼睛，连尾巴也不自觉地轻轻摇晃起来。
看着他这别扭的样子，莉莉只觉得颇为好笑。
但或许是因为挠下巴的时候手腕离它太近，那股该死的人类臭男人的味道很快飘到了菲尔的鼻子里，打断了它美好的享受。
可是……要怎么提醒她去洗一下呢？
聪明的菲尔很快想到了一个更简单的解决办法，它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她的手腕。
“好痒。别闹了。”莉莉忍不住轻笑出声。
果然，菲尔觉得那股讨厌的味道被覆盖了。
于是它再接再厉，主动跳到她的膝上，用湿漉漉的鼻头去蹭她的脸庞。
但小狗灵敏的味觉发挥了作用，舌尖传来的苦涩味道，让它后知后觉地发现，莉莉似乎……刚刚哭过？
它的心沉了下来。
最近莉莉陪它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她曾经自言自语地对狗狗说，因为要负担房租和食物，她去了外面打工，白天都很忙碌，只有晚上才能回家。
被独自留在家里的小狗，忌惮着这座城市随处可见的魔法师、雇佣兵，仍然还很弱小的它，尽管无聊也只能呆在家里，白天莉莉不在，它就在房子和后院四处转悠，偶尔稍微跑远一点，到街道上闲逛，观察这里的风土人情。
实在无聊的时候，它就干脆跑到莉莉的床上，趴在她的衣服上呼呼大睡，闻着熟悉的味道，就好像她还在陪着自己一样。
它好想问莉莉，到底发生了什么。
它好想知道，她有没有委屈，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