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蓝玉在坐着的禹果儿对面蹲下来,把他的两只小手从嘴边轻轻拉开。
禹果儿的上嘴皮破了口,结了个血痂子。
陈蓝玉伸出食指,动作轻柔地碰了一下,禹果儿似乎想躲,似乎又想被他安抚,愣在那里不动。
“还疼吗?”陈蓝玉柔声问道,禹果儿摇了摇头。
陈蓝玉拉着禹果儿的小手,揉捏着他肉嘟嘟的手心,跟他道歉,“那天是哥哥不好,太冲动,果果这么小,摔下马来会很疼的,对不起哦。”
禹果儿长长的眼睫毛扇动了几下,有一种强烈地,想扑到陈蓝玉怀里的冲动。
又来这招?
温小云像个透明人一样在一旁看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翻了一个极其不屑实则非常艳羡的白眼。
“你在画画?”
陈蓝玉在禹果儿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把他的画顺着看了一遍,“画得真好。”
“你不觉得它们可怕吗?”
除了禹雷儿和禹青春,所有人都觉得禹果儿画风吓人。
他喜欢画妖魔鬼怪,它们有尖利的能一口吃掉活物的牙齿,形状怪异的手脚和耳朵,或黑或红的滚圆身子,细看又很萌,萌在一双眼睛上,清一色的,两个滴溜溜的小点点,乍一看,好像会转。
“它们都很可爱啊!”
陈蓝玉倒不是要讨好禹果儿,而是因为相似的画他小时候也画过。画的时候心里并没什么恶念,就是觉得脑海里的这些形象,又可怕又有趣,想要用画把它们表现出来。
陈蓝玉提笔蘸墨,快速地画了一幅风格类似的画,他画的小恶魔有一双三眼角,又邪恶又俊俏,“哥哥的画吓人吗?”
“好看极了!”禹果儿双眼发亮。
“那你喜欢哥哥吗?”
禹果儿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做朋友吧?”
“好,”禹果儿似是想起什么,摸了摸嘴,又反悔了,“不好。”
……
“那我们来理论理论。是你先把我打得皮开肉绽,我才奋起反抗扯你鞭子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