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
“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段临歌将双手放在桌上,十指交叉相扣,做出聆听的样子。
郗占元难得正经起来,他看着眼前一脸平静的段临歌,终于将那个问题问出了口:“雪归,她到底怎么了?三年前我认识她时她便用得一手好剑,至今都未曾见她用过符,为何如今突然……而且那些符我都看过了,绝不是一个剑修能画出来的。你比我更早认识她,你实话告诉我她究竟是不是失忆?”
段临歌神色无半分异常,他缓缓开口:“我不是说过在段府……不,在除了国师府之外的地方都要叫我段临歌吗?”
“你别说这些题外话!”郗占元一拍桌子,情绪激动起来:“她就算是真的失忆了,又为什么失忆,明明她成亲前一天都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这样,你们究竟在谋划些什么?成亲那天你故意支开我究竟有和居心?她如此性情大变,难不成是被夺舍了?”
段临歌面色一沉,皱着眉,手撑着桌子站起来,他死死地盯着郗占元:“我认识她比你要早多了,她原本是什么样我最清楚,你要明白你只不过是她的属下,为了报恩才能与她结识。夺舍也好献舍也罢,你该效忠的是她这个人就够了,其他的不用你管我自会解决。还有今后都要叫她熹玉,你若是敢乱说些什么,我定让你活不过今晚。”
郗占元现在脑子一片混乱,他就算一开始是被她吸引,假装被她所救,为报恩与她结交。如今相处三年不说有别的感情,就单单友情来说他也应该关心她……
段临歌见他沉默,当他默认了,甩袖离去。
“那你呢?你也只需要效忠她这个人吗?你做的那些事儿,你说的那些话,你觉得你只是个下属吗?”郗占元轻声开口。
段临歌脚步一顿,他停在门前,转过头,面无表情,声音却出奇的温柔:“我和你不一样。”
“我是她的夫君。”
上午十一点,马车内。
熹玉委婉地拒绝了段临歌大伯母让他们留下把午饭吃了再走的提议。
至于原因……是不想再继续和段承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不然她一顿饭下来可能什么也没吃光在心里吐槽段承了。
熹玉坐在马车内,手撑着头,感觉自己又要睡过去。
最近太容易犯困了。
马车里睡着肯定很难受,熹玉开始和段临歌找话题聊,努力保持清醒。
“临歌,我想问你个事儿不知你可否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熹玉歪着头,盯着段临歌。
段临歌以为她要问他和郗占元到底说了些什么,偷偷瞟了郗占元一眼。他之前偷偷溜上来了。
此时现了行的郗占元正襟危坐,仿佛没听到熹玉说什么,也没注意段临歌的视线。
段临歌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想着该编一个什么理由才能糊弄过去:“您说吧。”
谁知熹玉故意向段临歌那边靠了靠,像是害怕被人听到,凑到段临歌耳边,小声说:“段月到底和你聊了些什么哦?方便透露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