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抒墨拿出随身携带的玉佩,温柔的系在了杜草的腰间:“这个是我家的传家玉佩,你拿了这个,可就是我媳妇儿了,以后不能对我始乱终弃的,知道吗?”
始乱终弃,是这么用的吗?
杜草嘴角狠狠一抽,看着腰间的玉佩,笑了笑:“好。”
“小草,有些事情,我不想瞒着你,可是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我怕你知道了以后,会嫌弃我,会对我避之不及,可是,我不想欺骗你。”季抒墨想着自己的身世,紧紧地揽着杜草的肩膀。
听到这话,杜草不在意的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每个人的人生,都会有一些腌臜的事情,没有办法说出口,你不愿意说,我就不在乎,反正我要的,只是我眼前这个人罢了。”
若是论清白,她又何尝清白?
上一世那些事情,杜草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季抒墨感受到杜草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悲伤,皱了皱眉毛:“小草,我会一辈子守着你,我会一辈子护着你,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的。”
“我知道。”
杜草轻轻地笑了笑,靠在季抒墨的身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看着杜草在自己身边能够如此没心没肺的入睡,季抒墨的心里说不出来的温柔,轻轻地摸了摸杜草的脸颊,随后把人打横抱起,轻手轻脚的把她送回了房间。
安顿好了杜草以后,季抒墨这才转身,进了柏树的房间。
“柏树哥,沙场刀剑无眼,你以后可一定要万事小心啊。”季抒墨有些担心地看着柏树。
柏树早就做好了准备,所以就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放心吧,我应付的来,倒是你,一定要韬光养晦,好好活着,知道吗?”
“你放心,我不会糟蹋自己的人生的。”季抒墨点了点头,随后递给柏树一块令牌,低声说道:“军中有我们季家的暗线,他们只认识这个,拿着这个,你也能好过一些。”
“小墨,这个不能给我,这是你自保的筹码。”柏树摇头,死活都不愿意收起来。
季抒墨扯了扯嘴角,冷冷一笑,不屑地说道:“他们之所以这样穷追不舍,一方面是因为季家留下的产业,一方面,就是因为军中那些暗中势力,钱财乃是身外之物,这个才是他们最想要的。”
听到这话,柏树顿时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个不在你的身上,他们自然不会杀你。”柏树不再拒绝,小心翼翼的把令牌收了起来。
季抒墨听到这里,扯了扯嘴角:“柏树哥,万事小心,我不希望你出事。”
“放心,我不会有事。”柏树轻笑,他的父亲也是大将军,虽然战死沙场多年,可是却也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留下。
季抒墨点了点头,然后坐在柏树的床上,笑了笑:“柏树哥,谢谢你。”
一直以来,季抒墨都觉得谢谢这样的话,说出来实在是太肉麻了,可是此时此刻,季抒墨真心觉得,自己欠柏树一声谢谢,准确的说,是欠柏树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