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

    我和孙思缈一起在2015年除夕这天熬了个通宵。

    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然是第二天下午。

    当发现自己横躺在地板上时,脖子和腰好像要断掉。

    当发现他居然睡在沙发上时,抬起脚狠狠地踢了他的后背。

    “卧槽无情。”他模模糊糊地说着,胡乱地把手伸进衣服里抓了抓。

    “咱俩到底谁无情啊?”

    和想象中的不同。印象里,单身男人的家应该是混乱的,但孙思缈的家却充满了烟火气息。

    我的脑袋依旧晕晕乎乎,白酒真不是我能驾驭的。

    隐隐约约的记得昨天我们谈天说地。

    我记得,我告诉他我和长安的故事。他没有像其他大人一样说我幼稚,反而轻松地说:“真不错。”后来,我们认识了很多年。在面对一件事的时候,他总是懂得我的重点在哪,我曾感谢过他这样站在我的角度为我考虑,他说:“我只是就事论事。”

    再后来,一切理所当然的相遇与偏袒都变成了长久与感谢。

    我问他为什么这个年纪了却没有女朋友,他先是瞪着我说:“我也不过才29。”然后他把杯里的酒都猛得喝干,说:“有女朋友,但没了。”

    我很抱歉地说:“节哀顺变。”

    他重重地拍了我的脑袋,告诉我:“他妈的,是嫌我穷,跟别人跑了。”

    “这样的女人,要是你俩结婚了,也得祸祸你。”

    我俩都笑起来,杯子相撞的时候发出好听的声音,他说:“小屁孩儿,你懂什么?”

    那个时候我眼前的景象已经晃动起来。孙思缈却没尽兴,从厨房的柜子里拿出了一瓶茅台。

    “长长见识吧你!”他骄傲地捧在手里。

    “假的吧,爷们儿。”

    他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半晌,他笑着说:“有可能!哈哈哈哈哈!”

    白酒下肚。

    几分钟以后,我成功的断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