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这个。”
“你还把自己想的这么厉害呢?人都是凡夫俗子,尤其是你这种有贼心又胆小的,就更猥琐了。”
他想了想,问:“那你喜欢我?”
“你少反问我。我就纳了闷了,你怎么不怕我?”我皱了皱眉。
“我只觉得,你有趣可爱,与那些女孩不同。我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女孩子。”
“我也从来见过你这样的人。”
然后空气静止了几秒,我们都没有讲话。
我后来在想,可能喜欢或者讨厌一个人的前提就是要觉得他与其他人不一样吧。如果你认为这个世界是善良的,那一个穷凶极恶的人的出现一定会颠覆你的世界观,你就会讨厌这个人;那么相反的,也是如此。就好像古代大户人家的小姐会跟一个九流中的最下流的戏子跑了,大抵也是觉得这个人是特别的,让我觉得世界很不同了。
随着我越长越大,在没有长安的日子里,我为了恋爱谈了几场恋爱,后来发现,为了喜欢的喜欢,真的是一点也不长久并且十分糟糕,好似钝刀杀人。在那种快速的恋爱里,并没有觉得对方特别便草率的决定了,接下来的相处必定是十分不轻松。
好吧,我知道,我就是不愿意承认,我再也没办法像喜欢长安一样,喜欢下一个。
静止的那几秒把馄饨的热气都耗光了,冷气沿着门缝溜进来,我不自觉的发抖。
他忽然问:“怎么能没钱吃饭?你妈妈不给你生活费吗?”
“给,但就是不在我手里。”
“哦。”
“嗯。”
风哀嚎着诉苦,像个怨妇一样,欲要把门撞开。
他说:“得回家了。风太大,给你打个车。”
“为啥,做一个车回家呗,6块钱,正好。你有钱了不起?”
他拗不过我,只能坐一个车。
我们跟司机师父说了地址,他说:“先送这个小姑娘回去吧。”
司机师傅操着一口浓郁的东北话:“不顺道儿,先送你。”
这个县城太小了,路程都开不到十分钟,长安要到家了。
他在副驾驶,转过头问我:“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