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就是这么个地方——四处的白色,从不会让你感到洁净,反而是冰冷与死亡。于是,清醒了以后,我就马上要求出院了。
其实,也是怕花这份不知道到底是我妈的还是我舅的钱。
谁也别束缚我。
我在心里默默的说。
“赵良。”
我回头。
忽然就感受到了电影里的拍摄手法,那种文艺片里,女主人公一转过身,镜头缓慢又模糊,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未曾开言他先语。
“怎么没照顾好自己呢?”
“都怪你啊。”
他轻轻的皱了皱眉头表示疑惑。
“谁让你非要好好照顾我,本来我可以这样一直没趣的生活。”
我们都沉默了几秒。
“我们去吃饭吧。”
“…”
他向我走过来。
“我只想回家。”我下意识的退后几步。
“医院让你出院了吗?你舅舅呢?”
“这是我的事吧。”
我说话的声音又小又沙哑,听起来好像是心虚一样。
“我没什么事了,我舅给我办的出院,他单位那边有事,于是就先走了。”我先解释起来。
“哦…那…”他试图没话找话。
“…”我也没有话回复他。于是我说:“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