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落座的时候,心脏猛然收缩了一下,花月捂住胸口愣神了许久,才缓过来。
随后摸黑进了浴室,然后在宽敞的浴室里将烛灯全都点上了。距离洛千玄这么远,亮点没有关系吧。
谁知她刚刚脱掉外衫,洛千玄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点的那么亮,太浪费蜡烛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婚前婚后两个样?假成亲就已经这样了,万一以后真要娶妻了,谁受得了!不过按照他那欺骗世人的外表,估计受害者只有在成亲后才能发现他的真面目了,想来那时候也已经来不及了。
或许只是在挑她的刺?
花月咬咬牙,憋着一口气吹灭了烛火,最后只留下两盏。
这个洛千玄,事也太多了吧,总有一天,她要在他房间点满灯,还要找那种一时半会灭不了的,亮的他心神不安,无法入睡!
等她出来,透过月色瞟了一眼洛千玄,他朝外侧着身子,睡颜安静美好。
这就是待客之道?自己呼呼大睡,就不管别人了?
不过她以前不也挺随遇而安,怎么现在这么计较了?
花月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一轮明月高悬,几乎照亮了她所在的地方。
她木然的望着月亮,那日没有接到她之后,洛千玄可曾找人去寻过她?
花月想,应该是没有的吧。
不知为何,想到这里,心情居然有些低落。
花月摇了摇头,又开始整理起那些纷繁复杂的思绪。
现在她十分担忧的就是白橦,回到相府后她一直托人去找白橦,而白橦似乎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一点点踪迹。
花月怎么也想不通,若是有事离开,为何不留下点消息?但愿情况不会太遭,不要发生什么意外才好。
心脏又开始急剧收缩,紧接着就是一阵又一阵似被机器碾压的绞痛。花月一手捏紧拳头,试图分散一点疼痛。
取出一粒孟长歌给的药吃了下去,又猛的喝了几口水,“咕咚咕咚”清水下肚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明显。
花月侧头看了眼,见洛千玄睡得十分安详,于是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取过一条被子,然后抱着被子脚步不稳的走向躺椅,脱下鞋子轻轻躺了下去。
花月捂住心口闭上双目,心想睡着了就不会这么痛了吧。
然而疼痛却越来越剧烈,花月最后承受不住,还是掉入了无尽的深渊,不得清醒。
许是花月太过克制,太过忍耐,她无声的挣扎似乎连月亮都未曾惊动。黑夜中,静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同万物一起沉寂,却沉寂在了意识的洪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