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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红色的宝马车后座,范唯唯望着窗外不停向后移去的景物,手里无意识地摆弄着手机,不知道该不该发个短信,把自已要去朝阳医院的事儿告诉王仲明……他知道以后会怎么说?是叮嘱自已要小心保护自已?还是气自已为什么不听他的话?如果是前者,自已肯定是心里暖暖的,如果是后者呢?可能自已会更开心吧?嘻嘻,因为爱才会担心,因为担心才会生气,生气也会高兴,因为那说明对方心里在乎自已…..可是,万一他只是淡淡的回一句,‘知道了’,那怎么办呢?他是生气了,还是不在意呢?……
脑子里胡思乱想,一会儿喜上眉梢,满面,一会眉头微蹙,心事满腹,范唯唯完全沉浸在自已的世界中。
坐在前排的副驾驶座上,从车顶的反光镜中,范唯唯的忽喜忽忧的样子半点儿不落地落在张姐的眼中,见到范唯唯又一次嘴角显出浅浅的笑容,张姐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同为女人,她也年轻过,知道一个女孩子一旦心里有了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如果是普通的女孩子,这样的情况她肯定会非常开心,为对方有了感情的依靠而欣慰,但范唯唯不同,一位人气明星,她的生活已经不仅仅属于她自已,她不清楚,一旦范唯唯的感情生活曝光,到时将会是怎样的情形。
扭头望向外边。车已经到了西坝河。离朝阳医院不远了,张姐打开自已的小包,从里边取出一个小药瓶,拧开瓶盖,小心的将里边的白色小药片倒在瓶盖里三片,她转过身,伸手递向范唯唯,“唯唯,吃药。”她吩咐道。
“啊……,张姐。不吃行不行?好苦呀。”惊醒过来,看着瓶盖里的药片,范唯唯可怜巴巴地央求道。
“不行,必须得吃。上次不吃药被染上的病。这次装可怜也不行,必须吃!”张姐非常坚决,伸在范唯唯面前的手晃了晃。
躲是躲不了了,在张姐严厉的目光注视下,范唯唯只好不情不愿地把药放在口中,眉头瞬间便皱在一起,表情要多痛苦有多痛苦了,张姐连忙把一瓶纯净水递过去,范唯唯拧开盖,咕咚咕咚连喝两口。这才缓过劲来儿,眉头稍稍舒缓,“糖”,她伸出手到张姐身前,连声催道。
张姐早有准备,从小包里又摸出一块奶糖剥开糖纸递到范唯唯面前,范唯唯低下头,张开樱桃小口将奶糖含进嘴里,狠劲儿地吮了吮,眉头这才算真的松开。“唉,总算活过来了。”,她夸张地叹道。
看着范唯唯听话地把药吃了,张姐紧绷的脸这才放松下来,露出疼爱的笑容。“这才对,乖乖的把药吃了不就行了。”
“张姐。我都多大了,怎么总叫我乖乖的?我是小孩子吗?”范唯唯不满地抗议道。
“呵,在我面前,你不是小孩子还是什么?哼,我让你乖乖的你不乐意,那有人让你乖乖的你怎么就欢天喜地的?那时候你怎么不嫌人家把你当小孩子了吗?”张姐哼道。
“呃……,小孙!”被张姐说中了心事,范唯唯脸上发热,心里发虚,意识到对够知道这种情况的除了当事人,就只有总是呆在自已身边的小助理,色厉内荏,范唯唯狠狠地叫道,心里想着,该怎么好好治治这个小间谍,让她敢乱打小报告。
“啊……,唯唯姐,不怨我呀,是张姐她诈我的,我是无辜的。”知道范唯唯是因羞成怒想迁怒于已,小助理连忙高声讨饶。
“哼,等回家以后再修理你。”看张姐笑吟吟的脸,范唯唯知道小助理并没有撒谎,虽说小助理是个很机灵的小姑娘,但和张姐这种经验丰富的老狐狸相比,实在是稚嫩的很,张姐若是有心想诈她,哪儿有瞒得住的可能。
小助理的脸哭丧起来,“张姐,怎么办?您可得救我呀。”
“呵呵,放心吧,你唯唯姐最多就是罚你做一百个仰卧起做,你就当锻炼瘦身吧。”张姐开心地笑道,她才不会管这两个小姐妹的打打闹闹呢。
“啊…..,张姐,您好坏呀!……”小助理绝望地惨叫道,惨叫声中,红色的宝马车驶进朝阳医院的大门,绕了半圈,在后面的停车场停了下来。
停车场的另一边,印有中央电视台台标的中型客车已经到了,车上空着,车头处站着一个二十几岁,身穿棕黄色马甲,马甲左肩处别着对讲机的年轻人,见红色的宝马车到了,便一路小跑地来到近前,“范小姐,您到了,张姐,您好。”他向两个人热络地打着招呼。
“呵,小孟,你们早到了,其他人呢?”张姐笑着问道。
“他们已经进去了,洪导让我在这儿等着你们,跟我走吧。”小孟笑着,转身带着已经把遮阳帽,宽边墨镜,大口罩的范唯唯从后门走进医院主楼内,至于张姐和小助理,显然没必要搞这种伪装保护,大大方方地跟在后面也进了楼。
朝阳医院是一家大医院,第一次来到这里,感觉就象进了一座迷宫,哪儿哪儿都是人,有身穿白大褂的医务者,更多的则是来自全国各地的患者病人,空气中弥漫着医院所特有的消毒药水味道。
叫作小孟的小伙子对这里的情况也不在太熟,问过两个路过的护士,这才找到了院长办公室,敲开门,屋里有四五个人,一个身穿白色大褂,年纪在五六十岁的老者显然是医院的院长,另有一个四十多岁,身穿电影人常穿的那种马甲的中年人显然是负责这次拍摄工作的洪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