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听见这话,就知道这个礼送的应该令护国公夫人很满意了,虽然说护国公夫人不是很介意,但毕竟是自己家的人出了错,人也是自己带过来了,别人不介怀是别人大度。怪不得上京都说护国公夫人大度、心善了。
看着这玉佛,颜色翠绿,十分均匀,还很纯净,在光下定然尤为好看。护国公夫人心想秦家也确实有诚意,于是看着季氏说道:“虽然我瞒下了这事,但是终究还是有不少人看到了,这偌大的国公府,消息总会传出去,两家结亲也好,将你那不成器的女儿送到老家或者别的地方嫁了也好,或者干脆找个庵堂一辈子别出来也好,你可要赶紧将这事了结了。这种事情最要不得的就是犹豫拖沓,一个不小心,名声就全毁了。”
“护国公夫人说的是,我这不是也正想着怎么办呢,要是永平侯府愿意结亲自然是最好,可侯府那是什么样的人家,只怕永平侯夫人没有这个意思。”永平侯夫人是个看中权势的,就看她这几日的张狂劲就知道了。
护国公夫人自然是听出了季氏在朝她打探消息,于是透露道:“柳家嫡子也二十四了,自然有这个意思。”
虽然柳玉洲素有雅名在外,不过护国公夫人也知道这其中定然有什么问题,要不然为什么到了这个年纪还不娶妻?平日里与他家交好的人家都不和他家说亲,只剩那些看着新皇喜爱永平侯家的人家想要巴结。还要托自己找人家。科举不成也就算了,身上连个荫官都没有,天天吟诗作赋的举办诗会,那有什么用。
季氏听到这话,也知道自己必然得走这么一遭了,两家结亲虽然不是上策,但是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想着那个小贱人,心里就难受,但是身为当家主母,还是要要承担起这个责任,毕竟在别人看来就是自己没教好女儿。
第三天,带着厚礼,季氏踏进了永平侯府的大门。
“此次前来,是为了给我那不知礼数的女儿求亲的。”
永平侯夫人看着季氏,自然也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想了想秦墨正位居从四品,也是在要紧处当差的,虽不是大官,却也不差了,祖上也是中过探花的,老太太是宁国公府那辈最小的女儿,现在和宁国公府也是有些往来的,而季氏祖父是从二品任上退下来的,当初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了,现在父亲在外为从三品,兄弟也是从五品的官职。
秦家就势力勉强也是能配上自己家的,说起来也不算是丢了颜面,就是庶女有些不美,可昨日问洲儿,洲儿说他愿意娶庶女,她也不好说什么,到底现在洲儿的婚事是找不到良配了,只能从没爵位的找起,也就就笑着说道;“当父母的,自然是要为儿女事操心的。”
“可不是嘛,难得永平侯夫人如此体会我这个做母亲的心情。”季氏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永平侯夫人这么好说话,但是将这个麻烦的事情解决掉才是最要紧的。于是接下来,两个人迅速说定了亲事,甚至定了下月月初就要柳家上门迎娶。
出了永平侯府的门,季氏也知道事情有些蹊跷,那柳玉洲不见得是个可堪托付的,却也不再去想,狠狠的松了一口气,总算迅速的把这件事情解决了。
晚上,和秦墨正说了这事之后,他心中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对着季氏说道:“这段日子辛苦你了,三个孩子的婚事都凑在一处去了,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你操持着,真难为你了。”
“只要主君记着我的好就行了。再说了,也都是为了孩子。”
晚上睡觉前,季氏盘算着清昀的婚事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而下月清茹的婚事,瞧着差不多就行了,清澜的婚事,一早就定下了,都准备了几年了,不会差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真正要在两个月之内操心三场婚礼,季氏也是忙的脚不沾地,披星戴月的,每天都在忙着各项事务。先是秦清昀的婚礼,作为娶媳妇的一方,还是高娶,自然要将礼数做足了,各处都布置起来,好显示秦府对于这个儿媳妇的尊重。
而秦清茹的嫁妆,虽然之前也有准备,但是毕竟她比秦清澜都要小两岁,家里人正想着这两年开始相看人家,然后才定亲,出嫁,还有几年的时间准备,就不是很着急,嫁妆只准备了一些,并没有十分齐备,现在一个月的时间之内要将这些东西全部都准备齐全,有些东西就只能将就了,面子上过的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