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斜身又打了一个酒嗝,一双游离的眼神,张弛之间故作迷迷糊糊的姿态,又道:“哟,哟,哟。本公子这一阵势,几乎算得上是十里相送了。临走一别,该当一言。该,该,该啊!使越女剑的这一个女人,本公子姓张名义,又如何说是不义呢,可别说错了话!要是小孩子说错了话,要掌嘴的!要是大人说错了话,会被人说成傻子!”
陈静一时也不与张义争辩了,与醉者多言,纯属自讨没趣,径直拱手与吴长志、杨明利,以及杨家人、费家人、吴家人一别。旋即马鞭一扬,一闪白影往松林中奔去。
踢踏、踢踏、踢踏,……
“驾,驾,驾,……”
正当陈静一绺白影闪过之际,张义故意大呼道:“步军、弓箭手听令:礼送使越女剑的这一个女人出境,胆敢踏入孟婆郡一步,这八个陈家人命丧孟婆郡地界。要是使越女剑的这一个女人敢救这八个陈家人,本公子要在郡城里杀更多的陈家人,哈哈,哈哈,哈哈,……”
张义话音刚落,太守府来的弓箭手一闪调头与陈静追去;步军前后押着八个陈家人,紧随其后。
张义的身边最后只留下举着火把,一行十二个虎背熊腰的军士。
张义轻色折扇一摇,轻飘飘的说道:“吴族长、杨族长,如今,该是时候放出张智、张仁了吧?即是‘张杨费吴’一家人,又如何能一家人说两家话、一家人做两家事?”
吴长志与杨明利闻声骤起一阵尴尬,径直又沉默了一时半刻。
张义旋即策马上前一步,径直又道:“吴族长、杨族长,难道还要食言不成?眼下,要是食言了,那可就是一家人说两家话了。”
吴长志一时支支吾吾道:“这,这,这,太守公子,严重了!”
吴长志在心里打了一个咯噔,如今张信与张礼合谋逼走了陈静,眼下要不从了张家人,杨家人、费家人、吴家人很可能被分而食之。
吴长志大刀一收,旋即转身厉声又道:“来呀,来呀,安排!快快请出张智道长、张仁道长!”
吴家家丁一时极其不乐意,可是,眼下事已如此,又不得不摇头叹气的往地牢中奔了进去。
没过多久的功夫之后,吴家家丁一行数十人,迎出了一身斑驳狗血咸湿味的张智与张仁。
“埋汰旮旯,埋汰旮旯,埋汰旮旯。此仇不报非张智,哼!”
“道友,言之有理。贫道报仇十年不晚,那该死的越女剑,还有旁门左道上清派,胆敢犯贫道五斗米道者,虽远必诛!哼!”
“……”
张智与张仁骂骂咧咧步入吴家庄院大门口,张义旋即右手一扬,身边的十二个军士一涌而上。
“太守公子,你这一出,又是为何?难道,也要捉贫道与道友?”
“张智道长、张仁道长,看两位道长说的什么话?看,在杨家人、吴家人、费家人面前,咱们是‘四家五害’,是一家人啦!要是本公子要捉两位道长,又何故来要人?”
“太守公子,咱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既然都道是一家人,张家一家人又如何能一家人说两家话、办两家事?究竟,意欲何为?”
“呵,两个一身狗血的臭道士,本公子费了这么多心血来要人,还被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