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她,杀了她,杀了静静,杀了静静就能报了冯太后的恩情!”
“……”
陈小英无比心痛而又极其撕裂一言,比十年前落入“伴道斋芒”中的情景更为痛苦万分,希望与绝望不绝于耳,好似又一次生死之别。
如此,又怎么不让人肝肠寸断呢?这比毁容更为心痛万分。
杨欣眼中一闪温润,一把捉紧陈小英,径直幽幽说道:“小英子,有你真好,真好,真好啊!”
陈小英闻言一阵嗔怒,旋即耷拉着脑袋,长剑回身极速又一斜,又极其温柔如泉的盯紧杨欣。
杨欣长剑极速一收,旋即前步后行、后步前行,紧接着长剑一正直逼陈静太阳穴道:“酒肉穿肠剑,第二招,二醉山前月!”
陈小英又不得不随着杨欣的步子前步后行、后步前行之际,极速一式挑剑起势,旋即又一式劈剑凌空落下陈静的面纱斗笠,又极其吃力的大呼道:“雪月风花剑,第二式,隐隐青山爱痴狂。”
正当陈小英急行三步之际,一时撕裂了声音,扭头吃力又道:“夫君,小英子做不到,小英子做不到啊!小英子也爱静静,怎么能对静静下如此狠手的呢?夫君?”
杨欣闻言气急败坏,径直又极速止住了步子,深情的瞅了一眼陈小英道:“原来的陈女侠飒爽英姿人见人爱,如今成了一副怨妇般的模样,让为夫说你什么好?都道: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如今都似孟婆江水东流一去不复返了吗?”
“小英子,十年前那一种风风火火,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呢?都使劲拿出来呐。小英子,你可别忘记了,那才是女中豪杰的范儿!”
“……”
陈小英一时极度无语,径直又极其吃力的说道:“夫君。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你又何必难为小英子,女人心,海底针,小英子也难啊!”
“杀了静静,小英子心疼;不杀静静,夫君会因心疼而难过。这,这,这叫小英子情何以堪啦?”
“……”
杨欣一脸恼怒,径直放开了与陈小英十指连心又十指紧扣的手,愤愤说道:“小英子,如今为夫在你心中,究竟是那大逆不道的小妮子重要?还是为夫重要?”
陈小英闻言脸色一阵抽搐,径直一闪游离的泪光,吃力说道:“夫君昔日日夜操劳与陪伴,自然重要;静静虽说不是亲生,但也是小英子的心头肉,同样也重要!”
“夫君,你和静静在小英子心中都十分重要。没有夫君,小英子就是一片荒芜的沙漠;没有静静,小英子就是一方无底的枯井。”
“……”
陈小英一阵哀怨却没能换来杨欣一字半句的赞许。都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陈小英不愿意杨欣独自离开,毕竟在最苦、最难的十年里,都是杨欣不离左右,一时也习惯了心里有杨欣、身边有杨欣的日子。
陈小英又不得不身子一斜,反手一把捉回杨欣的右手,径直又十指连心且十指紧扣,旋即极其吃力嘶哑的说道:“夫君,夫君,小英子与你一道去杀了那一个呆痴货、笨傻子,好不好?只要杀了她,从此与冯太后恩情两清,咱们寻一处没人的地方,再也不管世间之事,再也不策马江湖,你说好不好?”
杨欣闻言一时欢喜,径直十指连心在两人胸口处一正,旋即悠悠一荡似孟婆江心一叶扁舟,尽是缠绵于江水中的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