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采听着秋桔的话就瞟了费姨娘一眼。

    这个费姨娘可不像秦氏和白姨娘,这二人都要脸,费姨娘却是个没脸没皮的,若让她占上便宜,以后有得闹。

    被噎得无法反驳,只好铁青着脸接过抹额。心中敢恼不敢言,简直恨毒了叶棠采。小贱蹄子,这么有钱,却死抠死抠的!

    但再有钱,出身再高又如何,嫁了这么个小贱种。

    “姨娘要吃粽子么?”叶棠采淡淡道,喝了一口肉粽,瞧着秋桔笑道:“这个不错。咱们午饭就吃粽子得了,留着这个咸蛋黄肉粽,并红豆甜粽给三爷他们。”

    费姨娘听着心里更是膈应死了,这样的侯门千金,偏是三郎这小贱种的媳妇。

    以前听着他们夫妻不和,费姨娘心里就好受些,如此三郎将来也占不到多大的好处,把她的二郎比下来。

    现在听得叶棠采一口一个三爷喊得亲热,这莫不是夫妻关系有些缓和了吧?毕竟三郎长得好,没有女人不爱俏的。

    这是费姨娘绝对不想看到的。她想了想就冷笑一声:“对了,三郎的姨娘忌日也快到了,三奶奶到时要不要去拜祭。”

    叶棠采听着就望了过来,褚云攀的姨娘?听说生产时难产,褚云攀出生没几日就去了。

    叶棠采正要问那姨娘的忌日是什么时候,费姨娘连忙又说别的了,因为她也不知那窖姐的死忌是哪天,只记得是端午之后。

    费姨娘道:“说起来,三奶奶定不知云姨娘长什么模样了?”

    叶棠采嘴角抽了抽,这不是废话么?

    “三郎跟云姨娘长得可像了,三奶奶由此可知云姨娘有多美了吧?”

    叶棠采想像一下,点了点头。

    费姨娘眼里嘲讽更深:“这样一个美人,也怪不得能当头牌。”

    秋桔和惠然听着这话脸就黑了,头牌?三爷的姨娘不会是青楼出来的吧?

    费姨娘见秋桔和惠然变脸,而叶棠采却面无表情的,好像不太在意的样子。

    费姨娘只得更直白地说:“三奶奶还不知道吧,三郎的姨娘是个窖姐,是亨州最有名的一间青楼的头牌。”

    说着就笑了起来,乐不开支的样子,三郎长得俊俏又如何,那是窖姐的儿子,窖姐的儿子,能不俊么?

    “嗯,你就为说这事?”叶棠采却冷冷淡淡看了她一眼,“不论他姨娘是谁,三爷是个好的就行了。”

    费姨娘一噎,笑声戛然而止。

    “姨娘瞧着当年也是个漂亮的。”叶棠采似笑非笑地看着费娘:“当年若姨娘的父母想差了,说不定也是卖进青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