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现在虽然只是一个凡人,但让自己的脉象看起来不太正常还是很简单的。这一遭周宁确定秦舟不过是个草包,心思直白,二十多岁还被一个婢女牵着鼻子走,绝没有扳倒秦王妃母族的本事。

    可是,她记忆里秦王妃和二公子都被处于极刑,秦王妃的母族被屠戮的不剩几人,据说那监刑官就是秦舟的手下……

    据说,也只是据说啊。

    对啊,未曾亲眼见过,不过几句传闻罢了。

    若是这样,那还有些不好办。

    原本她以为敌人在明,是秦舟,现在敌人在暗,虽说他定与孟静儿有纠葛,但要把一个将秦家摧毁的不成样子,扶持秦舟那个草包上位的幕后之人找出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怕的是,那个幕后之人,想杀了她。

    狗东西藏的可真深。

    周宁现在是真的感觉心烦意乱,她有一种预感,今日她似乎草率了,不该与秦王妃说那些话,也不该主动与秦淮问礼。

    打草惊蛇。

    这时,周宁忽然僵住。

    她颤巍巍的从胸口拿出啦一枚吊坠,为了预支危险,提前避开,周宁花了三百枚上品灵石,买了这颗凶厄石,它没有灵气却能测吉凶也因为它没有灵气,周宁回来才能带着它。

    在命宗时这颗石头常年发烫,到了这里已经缓和了许多。

    但就在刚才,它忽然烫的厉害。

    兰儿刚教训完那些不长心的婆子,刚回来就看到周宁盯着自己的手,看的入迷。

    挂着笑却也不像是开心愉悦的,“世子妃,早些休息吧,今日您都晚睡了半个时辰了。”

    这里的人看不见她手心的东西,周宁也不遮掩,乖顺的被兰儿扶着走到床塌边。

    “世子妃,您睡吧。”

    周宁点头,只在躺好了闭上眼时说了句,“我有些不舒服,明个儿帮我叫个大夫来。”

    兰儿应下了,只当是她心里闷,想开些药。

    周宁确实想开药,因为她觉得自己上一世可能不止是冻死的,那日她穿着棉衣,披着锦裘,马车内还有取暖的手炉,身子怎么能弱到在有防护的情况下还被冻死。

    她花数百金找的名医调养。

    竟是、主动送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