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瑾怀瑜,是指人品格高尚的意思吧?真是个风雅而干净的好名字。”
品论间,我流露出了些羡慕的眼光。
“我还怕娘子说,在下的名字有附庸风雅,有辱斯文之嫌。这样看来,瑾瑜之前给娘子的印象也不算太差。”
“瑾瑜公子说笑了吧,我这等不起眼的小人物,何曾轮得到您挂心?印象这东西,太过于表面,大多时候看似好的不定一定就是好的,而坏的不一定就是坏的,不能一概而论。”
“看不出娘子接人待物,态度上还是谨慎的。”
“不是我多谨慎,而自己身处这样的环境中,总免不了当局者迷。我只知道,要真正看清一个人,可是极费心力的事情。”
说到这儿,我人前忽笑了笑,挺苦涩的“不过我现下已自顾不暇,哪里有心思多探究旁人?所以很多事情,我都是顺其自然,只要心意觉得无愧,哪怕是错的,得罪人的,我也一如既往地坚持到底。”
“所以这就是你开罪阿雪的初衷?”
我答“随你怎么想吧,有些事深究过头,反而没有答案。老话不是常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虽然知道她很多事是奉命办事,我很想屈就遵从,但自己毕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啊!一旦违心,他人看来再简单不过的事儿,对我而言都是难如登天的。”
“那看来,娘子您很难教。”
他这话,我听起来一点不糊涂,也知道,接下来的路远比想象中还要艰难百倍。
我叹了口气,也并不太悲观地说到“所以啊我也不奢求太多,能跟公子您学到些皮毛,开阔些见识,应该也是受益无穷的。”
而这个话题间,瑾瑜至始至终未言一词,只是带笑在旁静观着,神情地如佛洞悉大千世界般和煦。
良久,待无情崖上过往的山风将前事足够冷却后,瑾瑜这才开口说到“我听说,娘子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
“是啊。”
目光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广阔天地中,心绪渐归于无波无澜状态中,我挺随便地向瑾瑜提议上。
“既然我视你作师父,要不,您替我取个名字?”
他道“为什么不自己给自己取个名字?名字这东西虽人人都有,也很平常,但终归要自己满意才是。毕竟它可是代表的是你本人,若太轻视,就是在轻视自己。”
“我也想过无数次,可就是想不到满意的名字。”
言间,我目光从天光云海中转回瑾瑜,笑来如风轻盈“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从前是个怎样的人,或许换个角度,用旁人的眼光来定位自己,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妙处。”
“那好,且容我想想。”
应间,瑾瑜操起青玉葫芦,一边浅淡饮酒,一边陷入沉思。
“君惜红颜江山抵,儿女情仇谈笑间。‘君惜’二字,娘子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