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儿搀扶回了房,守在了桌子旁。
解下了头上的丧带,攥在了手上。
死死地攥着,“李仇!”
咬牙地诉说着,仿佛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
白萱儿闭上了眼睛,冷静了下来,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她把白府的危机,想了一遍,纵使痛心,也得过一遍脑子。
她的父亲躺在床上,中风,不可言语,不可动弹。
她的母亲躺在棺材里,冰冷地度过着未来的时光,直至永恒。
而她的妹妹,却是下落不明,甚至都无法确定是不是李仇动的手,而且太子那边也未曾传来消息。
太子那边不仅没有传来自己的妹妹的消息,也未曾通风报信,说一声这纵奴行凶的罪名。
更别说,他还在幽禁之中。
白萱儿的脑海里,响起了两句话。
第一句,她是左相的儿媳妇。
第二句,左相,惹不起。
这场戏,大概就是为了告诉她,这么两句话。
或许,在李府里,那个老不死的正在等着自己,准备看着自己的笑话。
“李仇,”白萱儿的眼睛里渗着凶光,“你太小瞧我了!”
说着,便对着门外喊了一声,“李管家!”
话一说完,便见那李管家赶忙推门而入,“小姐!”
“去太子府把晴初给我叫来!”白萱儿想了想,“记住,别让人瞧见!”
“是!”李管家虽说有些疑惑,但是想着或许与白府二小姐白熏儿有关,所以才去把未来二姑爷叫来。
这么想的李管家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暗自叹息着,便转身离开了。
现在,这房间里,又只剩下白萱儿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