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烛火燃烧着。
紧闭的窗户透露不出一点光。
长长的床影从角落延伸着,蔓延着。
就像单色的布条染了鲜红的染料。
缓缓地,门被打开了。
外头的风吹着烛火,摇曳的影子就像野兽的爪牙胡乱挥舞着。
门外的影子跨过了门槛,延伸在门内。
“令堂”
话还未说完,白萱儿便走了进去。
沉重的步伐,就像棒槌,一声,一声,敲打着鼓。
沉重的声音在这昏暗的房间里响起。
些许的气味流窜着,刺激着。
白萱儿呆愣地,扶着墙,缓缓地走着。
直到看见了一张床。
墙壁上的白布还没有盖在床上。
那床上的人还在可怖地看着房梁。
苍白而无血色,似人而非人的身躯散发着刺鼻的气息。
白萱儿靠着墙。
嘴张开了,却是无声。
站着的灵魂,却是瘫坐着的。
有神的目光里,透露着绝望而哀伤。
推开了墙的倚靠,她艰难地迈着步,仿佛那双腿不是她的腿,仿佛那双腿绑着了千斤重的沙袋。
泪流着,但她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