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暗。
微黄色的日光染了半天,得了一个雅称,晚霞。
晚霞铺了几座山,铺了几层沙。
斜了半边,落在了宛延大京里头。
听了些许的鸦,那些河流上卷了几次的柳叶,流到了太子府后的那条河。
水声潺潺,落得些许的清凉。
坐在石阶上,靠着石阶。
穿着内衫,也不系衣扣,也不系腰带。
就拿裤腰上自带的细绳随意地一系。
三两的酒坛倒在一旁。
清风一吹,那衣袍往后一卷,又倒了一坛。
广赤把手耷拉在膝盖上,提着一个酒坛。
袒胸露乳,披头散发。
颇似阮籍猖狂,又似吕祖张扬。
侧过头,拎着酒坛子,对着喉咙一灌。
倾斜而出的酒液滚滚地落入广赤的喉咙里,些许的酒洒在了外头。
润了胸膛,湿了裤腰。
一口饮罢,对着那河上昏日,对上那水波涟涟。
瞧着长河落日,瞧着大河之宽。
“你在做什么?”后头传来声音。
倒没有让广赤转过头,言道,“喝酒!”
“两天后就要起事了,你喝得什么酒?”呵斥地声音,怒其不争。
“我本痴情人,喝酒解情愁,有什么不对?”广赤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