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就像个姑娘,跑到了皇帝面前,抱了上去。
一哭若清雨微微,二哭若秋雨凌乱,三哭若暴雨不停。
循循渐进地哭。
乱了皇帝的心,弄得皇帝不知所措。
除了自家女儿,还没有哪个姑娘赶抱着他,哭的梨花带雨若鲛泪,哭的风打芭蕉响不停。
皇帝觉得心中有些新奇。
觉得这还不错。
但是新奇是新奇,他却没怎么哄过,就是广元那丫头哭了,也有他哥广暮担待着,分担着。
用不着他这个糟老头子。
但是现在不一样,自己未过门的妃子,自己瞧上的人抱着自己,尤其这还是那个怼天怼地,连自己这个皇帝都不放在眼里的姑娘,尤其还是这个跟自己前任,那个心头白月光,脸上朱砂痣的妃子有些相像的替身妃子。
没有管她,担待她,只有他这皇帝。
只有他是她的依靠,是她的天,是她的地,是她的心尖儿。
皇帝顿时觉得自己高大了起来,少说也年轻了七八十岁似的,尽管他今年也才四十出头。
“怎么了?跟朕说说,朕给你做主!”
皇帝回抱了菊花。
一只手放在了菊花的背上,一只手捞着菊花的脑袋。
自认深情,实际却把菊花弄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也落得了一地鸡皮疙瘩。
一声起,戏腔出。
三分悲伤三分哀,三分苦念余一情。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似若戏子无情,却有情。
“陛下可要为奴婢做主啊,”称作奴婢放低自己,就好像一排牛肉串,撒上了点点的孜然一样,“皇后她”
本来听菊花要广怒做主,那俩听墙角的奴婢不由担心,吊着心,又听那下一句皇后,不由地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