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落雨。
晚秋的雨不是夏日的雨那般沉闷,反而带了些许的凉。
凉雨落在屋檐,打在屋瓦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像醉酒的姑娘踩着拍子。
屋瓦的雨滑落到了檐角,落了下来,滴答又滴答,就像蜜蜂停在一朵朵的鲜花的声音。
雨落的声音吓得那躲在角落的野猫嗷嗷叫,就像西方命运交响曲中,乱入了一只唢呐,在那里和着声音。
嗷嗷叫的野猫拱起背来,炸了毛,像只张牙舞爪的小孩儿想要吓跑大灰狼一样的,那般无助。
炸了毛的,湿漉漉的野猫,把二楼窗后的姑娘惹了笑。
清脆的声音就像夜晚的月光,柔和的,令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接住。
“笑什么呢?”屋里走了个男子,端着果盘走了进来。
“我在笑外面的雨,很大,”菊花的笑容就像抹不开的蜂蜜,死死地粘在了棕熊的嘴角。
“雨很大吗?”明明从外头走来的人,却在问屋头的人,倒有几分奇妙。
走近,跟着菊花趴在了窗户上。
狭小的窗,载着两人。
伸出手,接住了雨。
菊花歪了歪头,用手托着下巴,瞧着。
那粗狂而有力的手,却是小心翼翼地接触着那雨珠。
“恩,很大,”晴初的笑,很细微,就像春天里的碎冰,很细小,也很容易流逝。
菊花伸出食指,点了点那手掌上的水珠,抬眼一笑,看着晴初,“还很凉!”
晴初见着自己手掌上那纤细的手指,感受着一股痒痒的感觉,从掌心弥漫到了心尖。
“那,就赶紧进来,”晴初就像被电到了一样,赶紧收回了手,有些后知后觉。
“不,”菊花收回了头,托着下巴,露出怀念的笑容,“开着,就很好!”
“不行,你会着凉的,”晴初摇了摇头,赶紧把菊花拉了进来,关上了窗,“既然觉得凉,就不要开了!”
菊花见着晴初这般,急躁,不由地歪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