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舟洗完碗筷后，帮陶静柳将行李箱提了下去。
“晚上出门会冷，你穿一件外套。”他放下行李箱，回到自己的卧室拿了一件中性的牛仔外套，披在陶静柳身上。
陶静柳打了个哈欠，穿好外套，跟着他下楼了。
入夜后的天很黑，月光被乌云遮挡住，只漫出一丝朦胧的微光。
路灯下，一辆奔驰glc旁倚着颀长挺拔的身影。段皓森夹着一根万宝路，额间的碎发使浓眉隐在暗中，他还穿着工作时的西装外套，干练硬朗，但一抽烟就有种说不出的慵懒。
“我们来了。”陶静柳朝他挥挥手。
段皓森略一颔首，打开了车的后备箱。
“我来吧。”他走进余舟，将烟放在自己耳后，从他手中提过行李箱。
24寸的行李箱被陶静柳塞得满当，说重也不重，说轻也不轻，没理由让余舟拒绝，也没理由让段皓森一个人扛。
余舟握住箱子侧边的提手，和段皓森一起放上去：“谢谢。”
段皓森关上后备箱门的时候，陶静柳已经坐进后面的位置，她朝余舟指了指前面的位置，扬起下巴：“快坐进来。”
余舟“嗯”了一声，坐进去后就有点恍惚，车内若有若无的淡薄荷香味，和平时段皓森身上的味道一样。
他不知道陶静柳是怎么做到拜托段皓森送她的，什么时候有的联系方式，又是什么时候说的呢？
段皓森最后一个坐进来，他在外面抽完那支烟后，才进来转动了车钥匙。
车开动了，在寂清的小区马路上，稳稳地行驶而过。
余舟坐得挺直，没有说话，也不敢用余光去偷瞟左边的人。
段皓森开车技术很好，平稳而不颠簸，过红绿灯时也不会突如其来一个急刹。他认真地开车，也没有挑起什么话题。
“谢谢你啊，这么晚了送我们去高铁站。”陶静柳丝毫没有被前面微妙的气氛影响，她笑得爽朗。
“不客气。”段皓森打了方向盘转弯，“下班了，反正也就顺便的事。”
余舟平视着前方路况，没有接话，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的他僵硬得就像一个严肃的驾校考官，眼睛没从前面的路上移开过。
“快到了。”车驶向高铁站的进站口，段皓森语气温柔，有意去缓解旁边余舟的尴尬。
车短暂地停下，陶静柳下车后，自己主动开了后备箱，将行李箱提到平地上。
余舟连忙下车，段皓森微微侧头，做了个口型：等会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