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慕涵前脚在院子里摸索出个图形大概，合鸳就火急火燎进屋通知：
“明昭殿的小高公公来了！”
杨慕涵眨了两下眼：“所以呢？”
“小高公公可是御前的人阿！皇上也要来看策论啊！”合鸳没头没脑地凑到杨慕涵眼前。
杨慕涵闭紧眼，再“刷——”一下睁开，确定眼前人还是合鸳：“所以呢？！咱们很么时候有策论？！”
她就熬了个大白天画图，没做梦啊？！
怎么还要御驾亲临，看一场杨慕涵这个玉树苑地位最高都不知道的辩论？
合鸳终于在杨慕涵看似淡定，实则蒙蔽的眼神中确定，自己漏掉了细节。
原来皇帝对上次边贸的策论很满意，便要求玉树苑内部主持了一场辩论。
届时不光有皇帝亲临，还能合法开赌盘，几位王爷注资做庄，将每种结果的赔率太高。
“能兑钱么？”杨慕涵眉尖一抖，来了精神。
合鸳挤了挤眼睛，低声道：“必须必的！”
就这样，带着能赚钱的喜悦，杨慕涵难得积极干活，连带霍文聪练功都上心了不少。
“扶香，你能教我点穴么？”霍文聪坚定地看向杨慕涵倒过来的脸。
“加背一本经穴论。”杨慕涵慢悠悠翻开手里的《盐铁论》。
霍文聪硬气地哼了一口气：“那我还是倒着吧。”
杨慕涵笑着敛了下嘴角，继续给霍文聪讲解盐铁论。
这次论证的是，边贸是战，还是让。
杨慕涵自己没什么立场，但读过几篇盐铁论，终于有了些自己的概念。
只是看着霍文聪那副不开窍的样子，她真不敢再多说。
上次多说一句“郑声卫乐”的典故就惹得他在策论里慷慨激昂，接着被定为战方的主编手。
开玩笑，小霍公子连盐铁论都没学完啊！
霍文聪一边要在回来之前练功，一边又要储备课业参与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