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雨也小,他宿舍到公交站也就两三百米的距离,不远不远。

    她蓄势,转身刚想跑。

    忽然如同一匹被缰绳勒住的马,她肩膀被人轻拍了下,他略带无奈提醒:“等等先,这伞你拿去。”

    “啊?”许时沅不确定,迟迟没接,“我要是拿走了等下你去教室的时候撑什么啊?”

    聂洲泽:“我宿舍还有一把伞。”

    ***

    于是,许时沅喜提一把“新伞”。

    并在第二天早上上学时,喜滋滋地撑着这把伞去了教室,小心翼翼地挂在了教室外沿的下窗框上。

    聂河川在她后面到,刚把书包在桌上放下,他便回头对她道:“我在外面看到一把格子伞,和我叔常用那把伞一模一样,你瞧见没有?”

    “瞧见了。”

    “你也觉得一模一样是不是?”

    “是啊,那就是你叔叔的,我放的。”

    “……”聂河川笑容顿时换成了茫然,诧异问,“我叔的伞怎么在你这儿?”

    “噢,昨天在饭堂在饭堂遇到了,然后我伞又刚好没带,所以聂叔叔回宿舍后就把他的伞给我了。”许时沅语气平静,眼神却早已将她出卖。

    闻沁肩膀撞了她下,“看你这得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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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时沅赶紧用眼神示意她停止,闻沁适时闭上了嘴巴,成功再次换来聂河川疑惑的眼神,“你们怎么回事?”

    她们笑而不语,“女生的事,没有怎么回事,你一个男生不要问那么多。”

    聂河川:“这是性别歧视。”

    许时沅平时的表现,闻沁和陈傅怡都看在眼里。

    事实上,上学期她们在篮球场练球时,就猜出了许时沅的心思。只是没想到,直到这学期,许时沅才主动和她们说起这事。

    许时沅实在是憋不住了,有时候恨不得把这些心思烂在心底,有时候又想同人倾诉倾诉心底的苦涩,以及偶尔的甜蜜。

    “所以现在,你又可以通过还雨伞,和他又见上一面了。”闻沁在她耳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