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钱长叹一口气,愁眉苦脸不知如何是好。
喻年建议:“大人,要想找出凶手,不如从死者身边的人开始调查,命案不过几种可能,仇杀、情杀、误杀,还有无目的杀人。”
“你继续说。”
“我听说死者身上有伤口无数,均为撕咬伤,如果不是被野狗之类的*当肉啃了,那就是有人故意将死者伪装成被撕咬而死的假象,目的就是利用昨天我们几人的几句妄言,将杀人罪名转移到我们和杨三郎身上。”
丁钱眯起了眼,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利用吃人舆论脱罪?”
“没错,如果是这样的,就是有谋划的杀人命案,大人可以调查看看谁跟死者有仇。”
“来人,立刻去调查。”
喻年看了眼还颤巍巍的刘麻子和妇人,问道:“怎么不见杨三郎?”
丁钱脸色忽然就白了:“本官让人去找了啊,怎么还没回来?”
此话一出,在场除了木晚晚和喻年外的所有人都瑟缩了一下。
妇人吓得眼泪直流:“大人,杨三郎该不会真吃人吧?”
“胡说。”丁钱也吓得够呛。
洛阳城中关于杨三郎的传言并不少,关于他捡走死婴死胎的事更是什么猜测都有。
丁钱曾带人去杨三郎家里找过,试图找到那些死婴死胎,可杨三郎家里出了棺材,什么都没有。
那些被他捡回去的死婴死胎,到底去了哪里,成了最大的谜团。
于是大家都在传,死婴死胎被杨三郎拿去养鬼童了,于是不敢得罪杨三郎的人就更多了。
直到昨天忽然传出杨三郎吃人的传闻,百姓对杨三郎更为惧怕了,连丁钱也对杨三郎很是畏惧。
本来养鬼童已经让人胆颤,结果又来了吃人……
丁钱光是想一想杨三郎一口一口将死婴死胎吃掉的场面,就觉得浑身发冷。
有了妇人开头,公堂内外不少人都开始瑟瑟发抖,纷纷猜测去找杨三郎的官兵没回来,是不是因为被杨三郎给吃了。
木晚晚跪得腿脚发麻,便生出吓唬吓唬丁钱的心思,她故作惊恐:“大人,你派去的人该不会被杨三郎杀了吧?这么久了,可能都搁锅里煮熟了,也不知道杨三郎是先吃头还是先吃脚。”
“啪嗒”一声,丁钱竟吓得从椅子上滑落,摔进了桌子下面。
喻年在一旁忍笑,视线明锐看到木晚晚轻轻按摩双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