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木家的心有多冷,但是她用脚指头想,明天木家一定会找上门索要赔偿,榨干原主最后一丝价值。

    半晌没听见喻年的回话,木晚晚心里思忖着,不会自己演技还不够,或者这是这边的习俗,不值得心疼。

    她偷偷透过指缝观察喻年。

    正好撞入了男人深海般的双眸,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颤。柔弱书生?

    “你既已嫁给我,我便会护着你。”喻年的声音依然温和,就像他人一样,令人如沐春风。

    这种人最讨人喜欢,也最容易让人放下心房,危险,这是木晚晚对喻年的定义。

    “以后一切有我。”男人的承诺掷地有声。

    喻年合衣躺在木晚晚身边,男人身上书卷的清香钻入鼻孔,木晚晚心里一惊,这个男人真的是哪哪都让人安心,安全感满分。

    不一会喻年平稳的呼吸传入耳际,木晚晚本就虚弱,也睡了过去。

    木晚晚不知道,在她睡后,男人睁开了讳莫至深的眸子。

    他第一眼见到自己的妻子,是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姑娘,懦弱害羞,而身边的人虽然极力伪装,却自有一种卓然的自信。到底哪个是装的。

    木晚晚醒的时候,身边的位置早就凉了。

    “哎呀我的儿,你咋就这么命苦,我就这么一个闺女,活活被你们糟蹋成这个样子!”

    依靠在门边,木晚晚的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丧着,不停的给木驴儿递眼色。

    “这大冷的天,我这妹子无缘无故就跳了水,总该有个说法,说吧,你们打算就这样瞒着娘家人,随随便便把我妹子埋了?”

    木驴儿本就是个泼皮破落户,铁定了心思要从妹妹这里狠敲一笔的。

    “老三昨天就请了大夫,三弟妹只是染了点风寒,亲家这话才是盼着三弟妹死吧。”

    大嫂吕氏冷着脸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她就不信她这三弟妹跳水的事情,昨天木家不知道,送亲的队伍是当天回的。

    “是我们盼着我妹妹死吗?我好好的妹子嫁到你家,跳河了,这事怎么也得给我一个交代。”木驴儿眼一瞪,大大咧咧的上了前。

    “再说?我的天老爷哎,大伙快来瞧瞧,这都快出了人命,就想这么一句话打发了我们,可怜我那温驯可人的闺女哦。”木晚晚的娘坐在地上立马就嚎了起来。

    木驴儿也怒目圆瞪,随手捡起个木棍,随时打算要动粗的样子。喻家大哥现在还在地里除草。

    家里只有吕氏带着四丫头喻巧儿,木驴儿本来就是个莽夫,一看家里只剩下两个不中用的,更加肆无忌惮。

    另一边,木氏见吕氏似乎根本没有心思拿钱,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