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陈至轩拊掌得意,
“明面上还显得咱们重视他,州府和朝廷说不着咱们什么。”
朝中有人想扶持夏骞与赵渭打对台,强行将他硬塞到赫山来。
仁智院都知赵渭在此事上受了委屈,憋着劲想给夏骞来个下马威。
赵渭望着门前石阶,果断否决。
“没必要。将望岳馆腾出来,备好他信中要求的所有东西,让他一来就能立刻上手做事。我倒要看看他究竟几斤几两。”
纵然明白夏骞来者不善,但赵渭不打算在他身上费太多心机。
“记住,无论夏骞怎么做,我们都无需费神与他暗斗。直接下明棋硬碰硬,技不如人者,滚蛋。”
在军械匠作这个行当,仁智院是大周朝目前唯一一处运作成熟、水平顶尖的机构。
哪怕夏骞有自己的小班底,在仁智院这帮人面前也就算个草台班子。
所以赵渭决定将双方的冲突摆在台面上。
赵渭成竹在胸:“用结果说话,他毫无胜算。如此一来,我们于情于理站得稳,朝中各方才当真没有半点饶舌的余地。”
见他对夏骞的事已有决断,陈至轩和郁绘便不再瞎出主意。
三人又探讨了北麓布局上最要紧的几个问题,顺便捋清开春后的行事侧重。
赵渭道:“最多到明年夏,我与陈至轩就会逐渐从仁智院的具体事务中抽身。郁绘,到时你与高饮就得联手挑起大梁。”
他是习惯走一步看三步的人。
若无意外,明年他就该得到封爵。
他不会等圣旨到了利州再仓促行事,得提前筹办开府事宜。
到时有太多要忙,没法再像从前那样对仁智院事事亲力亲为。
在军械匠作这门学问上,高饮家学渊源,又天分过人,奇思妙想层出不穷。
虽暂不能与赵渭比肩,但绝对是当世少有的大才。
可他与人交流是个大问题,在筹算上也不如郁绘专精。
因为这个,赵渭与陈至轩很早就在不着痕迹地栽培郁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