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没法停下。我怕自己停下了,就再也跑不动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个道理,青樱懂的。所以,她不敢停,不能停。

    一壶酒已经见底,青樱看着酒杯中的半杯酒:“杨左使,还有酒吗?”

    “你今日已经喝了不少。”

    “怎么?舍不得你的酒?”

    “你这些日子喝了我多少酒,我可是都要讨回来的。”杨逍从青樱手中拿走酒杯,看着杯口那浅浅的唇印,想着初见时这姑娘灰头土脸的模样,“只不过,往日里,这一壶酒是你我各一半,今日你一人喝了一壶,只怕明日起来会宿醉头疼。”

    “我可别小瞧我的酒量。”

    “为什么想喝醉?”

    “我千杯不醉。”

    “那你为什么想喝醉?”

    青樱本想吹嘘一下自己的酒量,却被杨逍此话戳中了心思:“……你怎么知道我想醉?”

    “你有心事。”

    青樱没有否认,“谁没有心事呢?杨左使不也一样吗?”

    杨逍笑了:“我多大年纪?你才多大?”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子非我,焉知我不知鱼之乐也。

    青樱知道杨逍不理解,不欲争辩:“就当我少年老成吧!”

    少年老成?

    杨逍看着青樱,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生了几分好奇。

    “你的人生还长。”

    “人生经历,可不是以年岁长短衡量。”

    杨逍微微颔首:“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

    “你居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