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子安摇头,“人都是一样的。总觉得好事肯定会轮到自己,坏事总是和自己没关系。家里的人觉得,白家之所以这样,都是他们自己命运不济,做事不周全。若是换了我们家,肯定不一样。”

    苏晓婉失笑,“你们家族的人,商海沉浮这么多年。当不至于这么单纯吧。白家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有些事情……”

    “我懂。他们也懂。只是,知道和愿意相信,总是有差距的。”

    他这么说,苏晓婉就理解了。

    有些人,就是即便了解了真相,还是不愿意承认。

    也很正常。

    苏晓婉看了看时辰,“不早了,你去休息吧。反正你还要在京城住一段,我们还有时间见面叙旧的。”

    聂子安一走,容昊就来了。

    “你早就来了?”

    “是啊。”容昊坐在方才聂子安的位置上,“我听墙根来着。”

    苏晓婉失笑,还是强忍着板着脸,“你堂堂一个王爷,听墙根是你该干的事情么?”

    “为何不是?也没人规定,王爷就不能听墙根吧。”

    苏晓婉无语。

    容昊从腰间拿出一支萧,“想听什么?”

    “随便,你吹的曲子,什么都好听。”苏晓婉提起一个壶,“喝什么?茶?还是酒?”

    “酒吧。”容昊道,“你让人新酿的酒,倒是极好。你陪我喝一点。”

    苏晓婉摇头,“你明知道我不胜酒力,还劝我喝酒,一看就是不怀好意。”

    容昊笑道:“居然这么轻易就被你发现了,好生没意思。”

    苏晓婉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吹吧,我已经准备好欣赏了。”

    容昊道:“现在可不是夏天,你别睡着了。”

    “放心。肯定不会睡着的。”

    她刚说完肯定没多久,就在容昊的萧声之中睡着了。

    容昊听她平稳的呼吸声,不由的失笑。小心翼翼收好了东西,将人抱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