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没有出院墙,还是遇墙而熄。”师爷张珏拿手帕包了一块墙砖过来:“太守请看,这砖墙上涂了特殊石灰,久燃不着,还会使火迅速熄灭。故而侯府内的许多尸首尚可完整,不至于化灰而逝。”
李塔山摸了摸焦黑的砖,若有所思。
“那个发现侯爷首级的更夫呢?”
“回太守,更夫被吓破了胆,得了失心疯,如今在家被老娘看着。在下现在去带人?”
“一会儿直接带到太守府,本官亲自审问。”
“是。”马萧鸣正要转身离开,看到手下抬过一具满身污秽的无头尸体。令人惊奇的是,这具尸体没有过火。
“这怎么回事?”
“将军,我们在侯府茅房发现此人。”
李塔山和师爷张珏也急忙赶过来,李塔山捂住鼻子,神色厌恶,倒是师爷面不改色抬起尸体的手臂,倒吸了一口凉气:“是侯爷。”
李塔山与马萧鸣惊愕,李塔山一挥手:“拿来!”
一个士兵端着一件盖着白布的东西匆匆走来,师爷赶紧揭去白布,一颗凌乱的脑袋出现在众人面前,正是威远侯易继之。
士兵将脑袋放在无头尸体脖子上,严丝合缝。
“一百三十二口,正是侯爷登记在册的人数。”马萧鸣喃喃自语。
“晖云侯到底惹到了什么人?”张珏声音都开始颤抖。
李塔山轻轻一叹,突然眼光扫到什么,大喊:“仵作何在?”
一个清瘦的老者缓缓过来:“大人有何吩咐?”
“拿镊子来!”
老者将取证镊子交给李塔山,李塔山蹲下从晖云侯的头发中夹出一片黑色的薄状物。
“晖云侯首级并未熏火,为何有此物?”
士兵赶紧跪下:“太守,在下也不知道。但……但在下一直好好看守,并没有让证物离开过视线。”
李塔山正要发作,却被仵作叫住:“大人且慢,此物或许非是灰烬。”
众人疑惑,师爷张珏赶紧从李塔山手中接过递给他。仵作仔细查验后点点头,了然般道:“果真不错。太守,此物乃是一种花瓣。”
“什么?”众人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