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奎听的直皱眉:“你就是个禽兽。”
风月闻言大笑:“我们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周公子何必这么大火气?风月也想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可惜一直没缘分。”他意味深长道:
“可就在几天前,我终于找到寻到了那样一个人,愿以全部身家换她留在身边,怎奈佳人无意,只想通过宛西城回到故乡。但过城就得文符,从风息堡带走东西,自然也得留下等价之物。周公子不妨猜猜,那位佳人留下了什么?”
周延奎面无表情:“周某愚钝,猜不到。”
风月掩唇一笑,这时管家祥叔端着一把木剑走来,看到周延奎微微颔首。
“堡主,东西做好了。”
风月拿过木剑试试手,赞叹道:“不错,南诏窨木,可百年不腐。”
“你杀了她?”周延奎握紧了拳头。
风月摆摆手:“风月从不会杀女人。何况在那位佳人看来,有东西比生命更加珍贵。”他挥动木剑指向周延奎脖子,周延奎全身一凛,风月却笑着收剑交给祥叔。
“我听说了客栈的惨事,可惜了琦云姑娘,下的一盘好棋却……唉,我本来还打算请她来风息堡做客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风月含笑看着他:“如今百花教西域现身,宛西城岌岌可危,周公子想从我风息堡带走文符进城,是不是该留下什么?”
风息堡果然控制了宛西城……这件事,王毅枷和镇西大将军到底知不知道?周延奎没有主意,只是抿着嘴:“我身上只有一把剑。”
风月摇摇头:“可惜啊,不是我想要的。”
周延奎黑了脸:“风月,今日文符我势必要带走的。”
风月:“可以,我也要你身上一件东西。”
周延奎的手不自觉紧了紧,旁边的祥叔上前一步。
风月挥挥手让他稍安勿躁,又打了个响指,一个侍女端着个盖了纱布的盘子过来。
风月打开纱布,周延奎发现那东西竟然是琦云的胭脂盒。这个盒子救过她一命,盒身上破了一个洞,他不会认错的。
风月小心翼翼拿起盒子:“本来是琦云姑娘赠送,但伊人已逝,不如将它送与更需要的人。周公子,你我相识一场,该不会真以为我风月残暴到要你身上一块肉吧?”
他将盒子递给周延奎,周延奎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这是琦云的东西,没必要留在这个禽兽手上,是以一把接过,打开一看,红色的胭脂已然不在,只有一半被分开的石符。
周延奎收下盒子,却在风月眼中捕捉到一丝释然,还未来得及细想,就听他道:“祥叔,时候不早了,送客吧。希望周公子能在天黑之前进入宛西城。”
说完,微微颔首,自己先离开了。走了几步又回身笑道:“周公子日后若有什么困难,不妨看看故人遗物,或许能稍作排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