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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老爷子说道：“姜小姐，我不唤郡主，是因为我知道恐怕不会在赤邯久留。”
“盛家要的是庇护，要的是传承，要的是将来的安稳，而不是一时冲动之后的灾难。”
“如果将来不在赤邯为皇，我又凭什么拿盛家去为冒险？”
他说的直白，眼底更满满都是逼视。
姜云卿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说道：“说的有道理。”
她虽然没有直说，可话中却是变相承认了她不会在赤邯久留的事情。
盛老爷子哪怕心里早就有了准备，可见她默认下来，却依旧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实际上是想要盛家和姜云卿合作的。
正如她之前所说的那样，盛家的处境并不好。
如果能够寻得庇护，哪怕他有一天突然离开，盛家也不至于瞬间分崩离析，变成一盘散沙，而且到时候有皇室帮忙镇压，也能给盛锦煊足够的时间来成长。
可是姜云卿不留在赤邯，这合作便完不可能。
他不可能拿盛家去帮一个大燕的人。
盛老爷子说道：“既然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那就请姜小姐恕罪，之前所提的合作恐怕没有可能了，我也要保我身后的盛氏一族。”
姜云卿闻言点点头：“我明白的担忧。”
她顿了顿，“只不过老爷子会不会太武断了一些，可曾想过，就算我不留在大燕，这也不妨碍盛家和我的合作。”
盛老爷子皱眉：“什么意思？”
姜云卿笑了笑：“盛老爷子要的，无非是一个保障而已。”
“怕我离开赤邯之后，今日约定便不作数，甚至到时候盛家不仅得不到庇护，还会因为贸然插手皇权争夺而惹来无尽的麻烦，对吗？”
“对！”
盛老爷子点头。
姜云卿说道：“那有何难，如果跟做出约定的不是我，是旁人呢？譬如……南阳公主？”
盛老爷子眼眸睁大：“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