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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卿看他脸上带着羞赧，想要解释却又嘴笨的样子，难得被逗得心情好了起来。
她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
“阿远，我知道惦记着母亲的事情，可是人总是要朝前看，不要一昧的记着过去，而且要知道，有些事情欲速则不达，母亲她们的仇早晚会报，而在那之前，要让自己强大起来，而不是为了报仇先毁了自己。”
“还有周叔，还有妹妹，别让他们替担心。”
周远闻言轻“恩”了一声，抬头看着姜云卿，见她眼中泛着涟漪的笑意，心里头有个念头浮了起来，忍不住脱口说道：“那小姐呢？”
姜云卿微侧着头：“什么？”
“我和小姐无亲无故，小姐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周远低声道，“教我习武，替我请先生，在意我是不是会伤了筋骨，替我看伤……小姐，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姜云卿闻言失笑：“对好也要缘由吗？”
大概是看周远顺眼，亦或是这个少年那天一把火烧了他母亲的尸身，说他会亲自替她报仇时的模样让她印象深刻，所以姜云卿下意识不想让他过的更好一些。
周远闻言却是抿着嘴唇。
要缘由的，无缘无故的好，让他接受的不安。
他怕这种好只是一时，更怕有朝一日这种好会和突然出现的时候一样，突然消失。
“小姐，当我姐姐好不好？”
“嗯？”
姜云卿闻言诧异。
周远有些紧张，脸色更红，连带着后颈都冒出了汗来。
对着姜云卿的目光，他抓着膝盖上的衣摆，开口道：“二公子不好，他不知道珍惜，我给当弟弟好不好？”
像是怕姜云卿会误会，他神情紧张的说道：
“我不要的东西，也不会占着二公子的位置，我就是叫姐姐，我以后会好好习武，会好好跟着师父学东西，小姐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等我长大了我来保护，再也不让任何人欺负。”
周远说完之后，就垂着脑袋手指蜷了起来，不敢抬头看姜云卿。
姜云卿看着紧张的手指发白，像是快要晕过去的少年，看着他膝盖上的衣摆都皱成了一团，有些猜到了周远的心思，随即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