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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成帝脸上满是怒色，厉斥出声。
“李立漳，到底又多蠢，才会做出这种事来？！”
陈王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元成帝直接叫他名字，更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他这般盛怒，上一次时，还是先帝在时……
他趴在地上急声道：
“皇兄，臣弟真的只是一时糊涂，才会被姜庆平蛊惑做下这种事情，臣弟当真不是有意的，相信臣弟……”
元成帝看着急声辩解的陈王，冷声道：
“让朕信，朕怎么信？”
“说姜庆平蛊惑，可要不是自己不知足，身处亲王之位，却还贪心孟家手中兵权，想要借姜云卿去害孟家，怎么会叫人抓住把柄？”
“说不是有意，那呈州李家替走私盐铁，贩卖兵器，甚至私下与南梁之人来往，收买地方官员，让他们替敛财练兵的事情，也都是因为他人蛊惑吗？”
“陈王，朕信才处处纵容，难道真把朕当成傻子？！”
元成帝话音一落，直接一挥手，桌上的折子就数砸在了陈王身前。
“自己看看，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陈王看着落在地上的那些折子，脸色瞬间煞白。
他不敢伸手去拿那些折子，只是浑身发抖，抬头看着元成帝，就听到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朕能容贪婪，容放肆，却绝不能容滋生野心，忘了自己是谁。”
“收买外臣，屯兵南临是想干什么？造反吗？！”
陈王猛的瞪大了眼，看着元成帝脸上的绝情，慌乱朝着地上磕头。
“皇兄，我知道错，我真的知道错了，求皇兄饶了我……求皇兄饶了我这一回……”
元成帝看着他磕的头破血流，满脸懊悔的模样，直接走到陈王身前，蹲下来伸手抵着他的额头，阻了他磕头的动作。
“立漳，不是朕不想饶。”
“朕若饶，怎么面对朝中诸臣，怎么面对天下百姓？一人之罪便也罢了，可朕如果纵容袒护于，到时候天下必乱，我皇室上下也会受牵连。”
“想必也不愿意见到因一人之过，牵连我们整个皇室，累及天下无辜，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