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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卿看着小家伙的后脑勺，淡声道：“是挺蠢的。”
姜锦炎顿时红了眼眶。
“不过也不怪。”
姜云卿看着猛然抬头的姜锦炎，开口说道：
“母亲早逝，父亲对母亲无情，我那时候性情懦弱，不懂争抢，根本就护不住。自幼被放在李氏膝下教养，和她们亲近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如果我能早些把接回身边，好好教，也不至于被她们教成那个样子。”
姜锦炎眼中顿时浮了水雾，瘪着嘴低声道：“姐姐。”
姜云卿伸手揉了揉他额前的软发，轻声道：
“锦炎，我说过，以前的事情我不会跟计较，更不会放在心上，只要往后不再做错，那永远都是我弟弟。”
姜锦炎吸吸鼻子：“那我如果再错了呢？”
姜云卿手中一顿，淡声道：
“那要看错的是什么。”
“寻常事情，我可以不在意，可大是大非上面若犯错，我绝对不会容忍，比如母亲的事情，如果心软糊涂，到时候哪怕是我弟弟，我也不会留情。”
姜锦炎仰着头看了姜云卿一会儿，才瘪着嘴拉着她的衣袖嘀咕道：
“姐，真无情。”
就不能说句好的哄哄他吗？
天知道那天晚上回来之后，连气都还没缓过来，姜云卿就告诉他李云姝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然后没等他有个过度，又跟他说，他叫了十年父亲的人，是杀了他母亲的凶手。
姜锦炎当时差点想不开崩溃，回去后就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姜云卿看着小孩委屈巴巴的样子，不由轻笑出声。
“太多情了，不好。”
姜锦炎瘪瘪嘴。
他总觉得姜云卿是在戏弄他，从最开始在姜家的时候，到后来去了孟家，再到现在，无论是以前她挑刺，还是那次带他去看诊，甚至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