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
马季山眼神微亮，他喘息着，用力的伸出舌头，将牙齿放在舌根上。
柳院长曾经在一次报告会上说过，如果咬断舌根，无法止住的血液会让人失血而死。
太一因为这幅身体彻底变成了丧尸的缘故，脑子也有些混沌，不明白马季山为何忽然吐出长长的舌头装吊死鬼。
片刻后，那一截舌头掉在地上，喷涌而出的鲜红液体让太一僵硬的眨动了一下眼皮，以示自己的惊讶。
——咬舌头，自尽？
他慢吞吞的想着，动作僵硬蹲下身，捡起那一截沾了尘土的软舌头，塞回马季山的嘴巴里面。
冰凉的能量顺着他青黑色的手指流入那一截舌头之中，舌头迅速化开，随即像是胶水一般将马季山的断舌处黏了起来。
想死？
也要看着这些守卫军都死光了之后才可以。
本来因为失血过多而头脑发晕，眼冒金星的马季山被另一股别样的痛楚惊醒。
“唔唔唔……唔唔……”
他的舌头短了一截，无法说话，只能发出悲戚的声音控诉着。
为什么要这样残忍？！
为什么连死都不允许我呢？！
太一慢慢站起身，灰白的眸子在停靠在一旁的翻斗车上停留了一瞬。
随即穿过这片战场，向着之前柳白园等人离开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