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在月光的照耀下。一只2000多人的人马从代善大营悄悄地走了出来。
此时的他们,一个个眼神中露着嗜血的目光。一把把钢刀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点点银辉,一批批的战马为了能够保持安静。全部被塞上了一根根的小木棍,至于马蹄也被一层厚厚的布匹裹住。
这时的他们并没有骑在马上,而是一个个全部牵着马匹,悄悄的向着远处祖大寿的大营走去。
他们不需要任何的照明,因为远处的祖大寿大营早就灯火通明为他们点明了方向。
数千人垫着脚尖悄悄地行走,也许是上天的爱待,空气中甚至还刮着大风,呼呼作响的大风也掩盖了几千名骑兵的声音。
而对面的祖大寿,对此却是毫不知情。由于天气的寒冷,负责职业的士兵一个个龟缩着身体靠在避风处,眼睛漫无目的的望向对面。浓烈的瞌睡感,让士兵的眼皮止不住地打起仗来,时不时的还打上几个哈气。
当离大营还有三四公里的距离时,众人这才一个个翻身上马。瞬间万马奔腾的声音,直接盖过了呼呼作响的大风。剧烈的马蹄,直接让大地都为之颤抖。
直到感受到这股动静后,负责值夜的士兵顿时跳起身来,望向对面,只见黑暗中密密麻麻的人影和马蹄声音顿时让士兵提起神来,惊出一身冷汗。
“敌袭,敌袭”。
随着士兵的惊叫,一些负责示警的士兵急忙掏出腰间的号角,苍凉的号角声瞬间传遍了整个大营。
此时的大营听到那号角声,顿时如同烧开着的沸水。一个个小头目不停地呵斥着,还躺在床上的普通士兵。
负责进攻的后金骑兵发现对面明军已经知道自己等人,一个个发出了如同野狼般的叫声,黑暗中不断的回荡。
冲在最前面的一排骑兵猛然加快,速度当快要冲到明军围栏的时候,猛然拉起手中的缰绳,战马在吃痛的情况下猛地抬起前脚,直接越过了两米多高的栅栏,而在越过的同时,一道道绳索从马身上的骑兵手中甩出,准确的套在了围栏之上,随着轰的一声,整个围栏顿时被连根拔起。
当然也有一些战马并没有越过,直接如同糖葫芦一样,被围栏上的尖刺直接刺穿。甚至有些就算越过了,不过由于跳跃的并不是太高,柔软的马腹也被那尖刺轻轻的划过,顿时一堆东西从马腹直接流出。一些尚未死去的战马,由于剧烈的疼痛发出了巨大的叫声。
此时的明君正在一个个小头目的催促下漫无目的的跑出来。
一个明军的伍长刚刚跑出来,还没有看到敌人,便见一批战马,直接冲着自己撞了过来。有心想要躲开,只是那战马的速度实在太快,身体瞬间飞了出去,随后便是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直觉。
“哈哈,明狗,你爷爷在此拿命来”。
一名后金的牛录正杀的性起,直接大声的用不太流利的汉语高声喊道,一些跟在这名牛录身旁的后金骑兵也是哈哈大笑。
而在距离这名牛录不远处,一名穿着白色衬衣的年轻小将,正在挥舞着手中的长刀,不断地收割着一枚枚后金骑兵的人头。
此人便是吴三桂。
由于吴三桂是祖大寿的外甥,军中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直接给其安排了一个单独的帐篷,直接靠在祖大寿不远处。要知道能有单独的帐篷,那只有千户级的军官才可以享受的待遇。
刚刚脱掉的身上的铠甲入睡没多久的吴三桂,突然听到那凄凉的号角,顿时就知道大事不好。急忙翻身起来拿起自己的武器,只是身上的铠甲还没有穿好,便听到一阵阵的马蹄声在自己这边不停的响起,也顾不得再去穿铠甲了,直接带着武器出了帐篷。
也就在吴三桂刚出了帐篷,一名建奴的骑兵正好从帐篷旁经过。还没来得及反应,直接被吴三桂从马上拽了下去。剧烈的疼痛让这名骑兵不由自主的将手中的武器松开,好歹这样的疼痛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吴三桂轻松地送他去见了长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