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什么意思啊?”anne眼神在二人之间来回地转,托着下巴笑,“什么叫‘学芭蕾舞的女朋友’?难不成,我们付大公子还有很多很多女朋友吗?”
但这话没起任何调节氛围的作用。
付怀窝沙发里,耸肩,手指间夹着根一直没点着的烟。
屋内有烟雾报警器,抽烟要出去,他大概一直没下得了决心。手机也始终放茶几上,自打他坐这里后就没碰过。
“哟,我说你要是泡不上就别硬撑了,供着个祖宗烦不烦啊?”宫城继续添油加醋地说,也不顾被anne用胳膊肘拐了拐,“要我说,不行就算了吧,真的没意思,每个人都得经历这么一段,放手后就看开了,听我的。”
anne只好笑笑,指着自己太阳穴打圆场:“他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但五人默不作声,都清楚宫城这话很认真,anne反而像个滑稽的局外人。
倪雾昭甚至怀疑,他们几个以前在一起喝酒,也会这样敞开了话说,只不过输出对象是宋闯,让他离自己这个不安好心的江斯北的人远一点儿。
这么想想厉辛洋还真干过。
“倪雾昭。”
说什么到什么,厉辛洋第一次主动叫她名。
倪雾昭吓一跳似地看向他,他说:“打电话把樊迦叫来吧。”
“什么?”
倪雾昭以为自己听错了。
接着她和anne对视一眼,都一副“这四个男的是不是喝傻了”的表情。她笑着委婉拒绝说:“算了吧,多尴尬啊。”
“尴尬吗?”厉辛洋回,“你现在和宋闯在一起尴不尴尬?”
“……”
不等她反应,一直默不作声剥板栗的宋闯抄起手边烟灰缸砸进厉辛洋怀里。
烟灰缸是玻璃的,特别厚,重量可想而知;宋闯下手也特别重,都能听见烟灰缸砸上厉辛洋肋骨的沉闷响动。
随后是宫城哈哈大笑,厉辛洋疼得骂了声“操”,然后也跟着笑,付怀也笑……宋闯把剥好的一碟板栗仁滑到倪雾昭面前,看他一眼点评说:“你就是欠。”
倪雾昭和anne对视第二眼。
anne眉上挑着,眉心皱着,摊手。两人都是觉得这群男的凑在一起巨让人无语的意思,像一群小学生。
“你尴尬吗?”厉辛洋问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