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书容冰冷的态度,卫龄辰对她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书容见到卫龄辰站在自己家楼下的时候，冷笑了一声：“看来我这个住处是不能再待了，没有两天,什么闲杂人等都来了。”
卫龄辰被书容的话刺了一下，但是他并没有生气，也没有觉得奇怪。
也许正是因为提前已经听过沈辞说书容想起来过去的事情了，所以他现在看着书容的目光挺复杂的。
“对不起，我没有打扰你的意思，我只是听说你恢复记忆了，所以来看一看你。”卫龄辰低眉解释道。
“不好意思，你站在这里就是对我的打扰。”书容并没有因为卫龄辰这温柔地关切而缓解自己的目光，反而是冷冰冰地看着他。
卫龄辰这个时候才低头看着书容，眼中有惊讶,但是很快就掩去了。
沈辞在酒吧时候的寥寥几句，他大概已经猜到了书容态度的转变。
但是他没有想过书容会变得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书容没有理会卫龄辰这短暂的迷茫,她直视卫龄辰：“之前可能是我没有说清楚,你们这些人,我一个都不想见。要是有不识好歹的,也可以来试试。别墅里面的事情,我还没有忘。”
书容的目光平淡,但话中意思，却很明显。
卫龄辰以前见书容的时候，总喜欢她的温顺乖巧，后来又觉得她不那么温顺就好了。
可是现在真的见了浑身都是刺的书容，却又觉得陌生。
她现在很厉害，一般人伤不了她。
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我以为我们算是朋友的。”卫龄辰苦笑。
这句话刚落下，卫龄辰就明白了过来。
世界上哪有真的大方到可以不计较任何伤害的人,不过是因为她那个时候失了忆喜欢沈辞，所以才连带着对他的朋友温和。
现在书容恢复记忆了，沈辞不要了，更不用说他这种身份是沈辞的朋友的人了。
以前的书容见到他们的时候总是笑，即便是不高兴也会周到客气地笑着。
但是今天，书容从头到尾都没有笑过。
他应该知道的，已经不一样了。
像是听到了卫龄辰的心声一般，书容终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