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是密封的,只有顶上开着一块巴掌大小,四方四正的玻璃窗,想要逃出去是不可能的,我带来的东西全都被他们拿走了,根本没办法求救。
眼看着玻璃窗外光线越来越暗,我的视力也跟着慢慢下降,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没有人给我送晚饭,更没人跟我交流,就只能干等着走一步看一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阁楼的门被打开,两个保镖进来将我拉出去,送回了二楼风水师的房间,一众人全都退了出去。
我站起来想跑,灯一下子全都灭了,紧接着两支很粗的白蜡亮了起来。
正对着门的方向放着一个供桌,白蜡就是立在供桌上面的,白蜡的中间是一个三脚香炉,里面插着三根没有点燃的线香。
门开着,从床到门这段路上,撒着厚厚的一层草木灰,草木灰的两侧拉着两条红线,红线上面挂着指甲盖大小的铃铛。
“这……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安的问风水师。
风水师不紧不慢道:“一会你就知道了,安静的等着就是。”
我咽了咽口水,眼睛紧盯着门口,这阵势,明显是在等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的到来。
我至今没见过那种东西,但风水师劳师动众,不会是闲着没事逗我玩,这种时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便问道:“今天我带来的那些东西呢?”
风水师下巴朝着床头点了点道:“在那里。”
我赶紧挪过去,找到我的包,从里面翻出铜钱剑,捏了几张黄符,严阵以待。
风水师嗤笑一声,似乎很不屑,我也不管他,眼神四处逡巡,房门开着,真有东西进来,我很难从门逃走,外面肯定也会守着风水师的人,随时抓住我将我扭送回来。
除了门,剩下的就只有后窗了,这里是二楼,从窗户跳下去,应该死不了吧?
可后窗关着,我不确定有没有从外面钉死,这风水师明显是打算拉我下水的,他活不成,我也别想活。
但让我不解的是,邵康的麻风病是生来便有的,活了二十年,他家上上下下没听说有人被传染上,大家都很小心,风水师是邵家花重金请来的,他本身也很厉害,他会被传染上的几率应该更小一点吧?
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他认为我没被传染上很不应该?
再联想到赵瘸子的逃遁,我愈发的意识到这里面的文章大了,不停的去观察风水师的一举一动,但他始终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
随着视力越来越弱,我也越来越烦躁不安,捏着铜钱剑和黄符的手心里全都是汗。
直到床上的风水师忽然痛呼一声,紧接着整个人开始痉挛起来,我眼睛不好,只能看到他在床上扭动,看不清他身上到底怎么了。
一阵阴风冷不丁的从门外窜了进来,我心一凛,来了!
看不见那东西,只能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