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乐队组合
疯子,还是一个优秀的疯子,好吧,安承佑承认眼前这位金正权导演的关门弟子存在着一定的年轻气盛。(
年轻是最大的资本,也是将来道路的重要的一个阶段
古时有位吟游诗人曾经说过:“走过了太阳初升的那段年轻的路,回眸时才发现丢失了灿烂,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年轻的时光就似那昙花一现,但每个人总是在属于自己的年轻的季节中,不去在乎那一刻的辉煌。在失去的时候才突然感觉到生应该有那么美丽的一瞬,时间如流水般静静流淌在眼前。捧起来的便成了金子。
大家都是年轻人,安承佑了解身为年轻人的骄傲与自信,心中带着鄙夷虽然依然存在,但却多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那个东西似乎应该叫做羡慕吧。年轻气盛这种东西好像已经离安承佑十分的遥远,自从上帝赋予了新的生命开端,安承佑就小心的隐藏着自己,隐藏了那份属于年轻的骄傲。
曾经年轻过的他早已经发现在这个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时代,曾不止一次创造和发明着新的观念,并试图把它挥洒着张扬开来。于是感受了自身的伟大,似乎走在了真正的哲学家和思想家的前列,那瞬间也似乎明白了生活、明白了追求的道理。
但他人的思想是否能与自己的一起共振,他人的目光能否与自己的交融,漠然麻木的冰唇是否不再对另一颗心的火热讥哨嘲讽呢?
安承佑一直以标准去衡量现实,并不断的在逃避现实的同时以各种可能的方法去维持想象的完美。
曾经的年轻教会了安承佑面对现实的存在,但他人终究是他人,他人有他人的自由和理由,就如我们并不一定都抽烟喝酒,都穿西装打领带。
安承佑想不到怎样去斥责韩尹哲,毕竟在那遥远的过去,他也是那么的骄傲和自信,但时光却磨平了他应有的棱角。他现在已然明白,年轻也就拥有了属于自己的那份沉重,或许那就是份量。
正是那份沉重,让他不再拒绝生命中风风雨雨的洗礼甚至痛楚的袭击,虽然仍有色彩斑斓的梦和憧憬,但已不再孩子气,独自承受来自生活中所有压力。
那份沉重使他不再恣意矫情,坦白得让最灿烂的笑容洋溢在开心的时候,让最无助的泪水宣泄在伤心的一刻。人生不应该拒绝真实的笑容和泪水,于是安承佑懂得了成熟与真实。
“年轻真好啊。”没有讥嘲,没有讽刺,安承佑唯有的只有感慨。
韩尹哲诧异的侧头看着安承佑,不明白眼前的这个大男孩还比自己小几岁为何说话会带着一股沧桑感,似乎看透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韩尹哲顿了顿说道:“年轻当然是十足的好事。最丑陋的人,年轻时总比年老后要来得容光焕发。最萎瘪的人,年轻时也比年老后要显得精力充沛。“
“我现在二十多岁,熬夜从不觉得累。寒冬腊月,盖四斤重的小被照样觉得热乎乎的年轻就是人生抛物线的顶端,当然全是好事。”
心中的疑惑依旧,却很是不明白,韩尹哲也只能把安承佑带给他的感觉归咎在早熟之上,毕竟那么年轻就独自在社会上生存想来也是经历过许多事的。
安承佑淡淡笑道。“我从不认为年轻是什么过错,但时光不会永恒,年轻的权利也不会永久,正如昨日的风吹不落今日的泪水,我们总有一天将永不再年轻。虽然如今不知眼前将走向何方,也不知前方何处是岸,于是我难免会怀有淡淡的感伤和愁绪。”
“年轻人就应该有年轻的人的锐气,你似乎已经失去了那种锐气。”韩尹哲摇摇头,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框,“人主要的是活在当下,以后的事情太过于未知,何必带着悲观的色彩去看待以后的世界。”
“我不承认自己的悲观,我可是一直在以积极的姿态生活。”安承佑笑着否认道,“但现实却总让人无奈的,你应该知道在经纪公司有许多的练习生在用自己的年轻生命拼搏不可知的将来,他们未必能走出那个牢笼,而我也曾是他们的一员,虽然我现在已经走了出来,但总归还是经历过的。”
韩尹哲轻点下巴:“你的话说的好听是成熟,说得难听是消极。”说完后愣了片刻,笑道,“我们这算不算是交浅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