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景洲隔着淡淡的薄雾朝她看去,见她神色游离,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禁勾了勾唇,“我在苏语桐那里,故意冷落你,所以你吃醋了?”
章若楠抬起一双清澈的眼眸,明亮如同星辰,“我们还没离婚,名义上你还是我的丈夫,难道我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了?”
赫景洲挺拔的身影走过去,指尖捏住她的下巴,“承认自己吃醋了?”
章若楠没有看他的眼睛,目光看向窗外的漆黑夜幕,“观赏流星雨的时间已经错过了,好可惜啊!”
赫景洲松开的下颌,她跟他见面是为了章泽的事,看流星雨不过是借口罢了。
“你真的相信流星雨能让你实现愿望?与其祈求流星雨让你如愿,还不如求我来得实际。”
章若楠鼻头酸酸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有滴落,“赫景洲,你救救章泽吧!如果你真那么恨我,我给姥爷他们抵命,只要你肯救章泽。”
赫景洲凉薄的唇讥笑出声,“你这条贱命,我要来何用?你死了,姥爷他们就能活过来了?”
终究是爱过的人,看着她无助的模样,还是会心痛,还是会心软。
章若楠挺直了脊背,怕不小心暴露自己的懦弱,“你要怎样才能救章泽?我愿意倾其所有来赎罪,只求你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不要见死不救!”
本就是欲加之罪,在没有找到证据证明自己清白之前,任何的狡辩都是徒劳的。
赫景洲眼中怒火燃烧,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烧成灰烬,“赎罪?你要怎么赎罪?你的命不值钱,弄死你也没用,反而会脏了我的手!”
章泽的病情他已经了解过了,移植骨髓的事迫在眉睫。他并非见死不救的人,只是想折磨章若楠,让她痛苦。
他尝受过的苦,必须也让她尝一尝。
章若楠心一下子慌了,“赫景洲,道歉也好,偿命也罢,你究竟想让我怎么做?”
也许是穷途末路,才会慌不择路。
赫景洲欣赏着她窘迫的模样,漫不经心的说道:“过来服侍我。我开心了,才能腾出时间去救章泽的命。”
章若楠明白了,赫景洲分明是想羞辱她。他要把她的自尊碾碎,踩进泥土里。
赫景洲见她脚步未动,俊眉冷蹙,面露不悦,“怎么,不愿意?”
女人眼底生出排斥排斥,赫景洲觉得,或者她从一开始就没爱过他。
以前种种,皆是演戏。
章若楠缓缓靠近他,指腹抚摸上他的脸颊,明明是他深爱的模样,为什么突然间变得陌生了?
她不争气的红了眼眶,深知眼泪不值钱的她只能打碎银牙往肚子里咽。章泽还等着她救命,她根本没有资格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