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郡守开了口。

    “昭儿,你可知错。”

    齐昭抬头,倔强道:“父亲,那孩儿就应该忍着任由他们侮辱云中郡,侮辱您吗?”

    云中郡守:“为父平日经常与你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齐昭低头:“必有忍,其乃有济。”

    “那你为何还收不住自己的性子,为父跟你讲过多少次忍一时风平浪静,乱世之下,以你的性子,这一身才学是福也是祸,为父让你习武学文不过是希望你能有个好体魄,不是让你去和人比试的!你怎么就是不明白!”

    “可是!”

    齐昭皱眉,似乎对父亲的说法并不认同,“可是父亲,您也教过齐昭……”

    “教过

    什么!你这孩子怪我平日太惯你了!”云中郡守看着没有丝毫悔意火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他打断齐昭,起身将戒尺请了出来。

    周围齐昭两位兄长看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父亲动动此大怒,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待到反应过来时戒尺已经重重落在齐昭身上。

    “父亲,昭儿还小!不知其中原委!”

    “是啊!父亲,眼下只罚昭儿也不是办法,您切莫动怒。”

    两位兄长赶忙上前,将气昏头的云中郡守扶到一旁。

    云中郡守扶额,看向两个满心护齐昭的两个儿子,叹气道:“你们两个平日里就惯着你们这个弟弟,他有今日,你们也难辞其咎。”

    说着他向跪在地上的齐昭,“你可知,因为你的一时威风惹了多大的麻烦?”

    郡守那一戒尺打的非常用力,又恰好打在了齐昭与谷梁玥比试时的淤青处,一戒尺下来齐昭直觉本来疼的地方更加疼了。

    他咬牙,忍住身上袭来的痛,挺直腰背一副敢作敢为的样子。

    “齐昭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让父亲还有兄长为难!”

    “你!”云中郡守看着毫无悔意的齐昭心火更盛,他抓着戒尺怒道:“不知天高地厚!今日便替你娘教训你这个逆子!”说着再次向齐昭走了过去。

    两个兄长忙拦了过去,大哥齐暄安抚郡守,二哥齐晖过来挡在齐昭面前说教齐昭。

    “昭儿!你好好认个错不就好了!怎么这么大还不知好赖,你可知父亲为你犯愁了一下午,你啊!”齐晖指着齐昭大声道,他一遍说齐昭一遍给齐昭递眼色希望这个平日里乖巧听话的弟弟不要在这时候顶风上,能去向父亲认个错。

    奈何,正直叛逆之年的齐昭将连转向一旁,认为自己没做错的他根本听不进去,齐晖的一番话仿佛在对牛弹琴。